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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余音宛沙哑的叫她，“邹倩说你有喜欢的人。”
“你希望我说有，还是没有？”白璃没回头，牵强扯扯嘴角，她多希望自己真能做到无心，大大方方对余音宛表白，再次迎接她的拒绝，然后云淡风轻说一句没关系。
心也不会痛，更不会滴血。
白璃反过来质问她：“那你呢？”
“喜欢杜镰勋是吗？”痛到极致，白璃双眼一片漠然，她血液凝固般冰冷。
她和余音宛，一个太阳，一个月亮。
没有奇迹发生，太阳和月亮不可能同时升起挂在天空。
余音宛听不出她以怎样的语气问出这些话，她向前走了几步，面露难色对白璃强调道：“我不喜欢杜镰勋。”
“哦。”白璃没有感到喜悦，她转过身靠在落地窗上，双手环胸静静打量她，嗤笑一声，“是吗？”
“那你会喜欢谁呢？”她唇角自嘲溢出几个字。
谁能配得上余音宛？至少自己不能，白璃脸上的自嘲攥紧余音宛的呼吸。
“我这样的人没资格喜欢别人，你的问题我回答了，还有别的事吗？”白璃移开视线，就算余音宛站在她眼前，她早没了18岁的勇气，不能和盘托出全部。
那婚约？余音宛牵强笑了笑，她委婉表示道：“感情需要经营培养，只要你想，我相信你能做到。”
既然做朋友，余音宛还稳重劝她，她27岁不小了，有合适的人该试试
余音宛脚底发虚，她笑容妥帖大方，真的把自己当做白璃贴心的大姐姐一样。
“是吗？”白璃指甲掐进掌心，她淡淡扫过余音宛的笑容，不喜不悲的问：“大小姐为什么突然关心我的感情生活？是你的意思还是杜镰勋的意思。”
淡漠是白璃最熟练的伪装，她运用自如，继续道：“如果杜镰勋把我当做情敌，那大可不必，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忘记，请他放心。”
不是杜镰勋那是谁？舞都一起跳过了，有说有笑。白璃冷哼。
大小姐？余音宛无声咀嚼这三个字，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去，白璃很久没有叫她大小姐了。
她心慌，还想再说什么，她想告诉白璃和杜镰勋无关，可她再次与白璃对视，她看见白璃眼里冰冷刺骨的寒意。
一眨眼，余音宛好像看见18岁的白璃站在自己眼前，她年轻美丽，短短几年的成长令人惊叹，她的优秀超出余音宛的预期，她白皙的脸上挂着一层浅浅的红晕，那张薄唇一张一合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四个字带着白璃所有心意，她是虔诚的，眼里写满浓浓的期盼还有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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