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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白璃第一反应是雨市。
“还有书房有一本家史记录神婆的事就在爸爸回来那天他把家史撕碎了。”家史有神婆的行踪，白易远不理解爸爸为什么要毁掉那本书。
除此之外老六更反常。
自从白易远在他面前掉过刀，老六没再找白易远抽烟，他疏远白易远，有的时候白易远和他视线接触，他会躲开装作看不见。
一开始白易远以为老六因为妈妈去世心情不好，但老六只对他一个人冷淡。
少年的话白璃全部记在心里，眼下最重要是白易远平安就好。
白璃慢吞吞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温和笑道：“你看你，瘦了好多。”
“等你出院我带你去逛街，给你买几身衣服。”白璃说话声音很轻，她握住白易远的手，黑眸溢出更多心疼道：“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赌气。”
白易远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用力回握白璃的手，眼皮发热，“姐我好想你。”
姐姐为了留在雨市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白易远成为了那场“意外”的帮凶，白璃消失这段时间，白易远每天都会惶恐姐姐会不会出事。
还好她平安归来。
少年很久没有哭过了，白璃见他默默在哭，肯定是承担了巨大的压力和心里负担，她跟着红了眼框，“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弟弟的手是冰凉的，白璃紧紧握着尝试给他温暖。
“我想告诉你”白璃摸了摸白易远的脸颊，声音带了点羞涩说：“我和余音宛在一起了。”
是的，白璃无条件信任她亲手带大的男孩，多亏白易远帮她瞒了这么长时间。
白易远唇色苍白，睁开眼努力露出欣慰的笑意，不可思议反问，“真的吗？”
“真的。”白璃点点头，温声嘱咐他，“你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
等他痊愈，白璃要带他一起回雨市，她会把余音宛以女朋友的身份正式介绍给弟弟。
她要让弟弟远离余白两家的纷争。
少年还想再和姐姐说什么，可是身体不允许他继续说话，他意识慢慢下沉，临睡前白易远嘴皮子动了一下，很小声喃喃，“姐对不起我错了。”
如果那天，他没有因为王佐山的话做情绪的奴隶该多好。
爸爸说的没错，他分不清好坏。
是他害了白家也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