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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汐在心里嘀咕了声妖孽,故意上下打量一番,摇头道:“还差了点,我给你打扮打扮。”
裴川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忍扫了她的兴,随她鼓弄着。
不一会,本眉清目秀的一张脸变得惨不忍睹,白皙光滑的皮肤被涂成幽暗的古铜色,描粗加黑的一字眉以及脸颊上的一道从嘴角延伸到颧骨的丑陋刀疤,显得整张脸狰狞无比。
赵南汐盯着裴川的脸左右看了下,又围着裴川审视了一圈,才满意的点头,拍拍手道:“完美。”
裴川偷瞟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虽早有准备,也难免被这脸给刺激到。他嘴角抽了一下,怀疑的觑向赵南汐。
赵南汐看到裴川的眼神,双手插腰,霸道的说道:“怎么,你觉得不满意?”拖长的尾音显示着,只要裴川敢说一个不字,她就跟他没完。
裴川接收到信号,很有求生欲的连连摇头,“满意满意,我只是折服在了汐儿高超的易容术之下了而已。”
赵南汐得瑟的应下,“好了,你出去等我一下,我换好衣服就来。”
裴川点点头,把帽檐往下扯扯,走了出去。
约末过了半个时辰,一个与赵南汐有几分相似的少年走了出来。
裴川看着眼前的少年半晌,不确定的道:“汐儿?”
少年眨了下眼,张开手臂转个圈,变了个少年音,对裴川道:“怎么样?”
即使熟识赵南汐的人,光看着这张脸,也不会联系是同一人,只会觉得是长相相似的近亲。加上这不一样的声线,估计看着赵南汐长大的赵嬷嬷估计都辨认不出来。
赵南汐特地选了件冰蓝色锦缎长袍,袍外罩着一件紫色修身短马甲,一头黑亮的长发用一根青灰色的发带高束在头顶。本就精致的五官,经过一番改动,多了几分英气。
裴川压住心里想把眼前的人藏起来的恶念,嘶哑着嗓音道:“甚好。”
赵南汐环抱住裴川的脖子,“你有内力么?会飞么?”
裴川老实点头,想了想,解释道:“中了曼陀散后,被可敦丢下悬崖,在崖底我发现了洞穴,找到一本无名功法,修炼的时候才发现能压制中毒,就一直修习到现在。”
“那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故意被人牙子抓的?”
“不是,这功法在大成以前,每半年会突然武功尽失,曼陀散的症状也会立马显现出来。”
赵南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你现在是恢复了?”
见裴川应下,赵南汐欢快地跳起,像树袋熊一样挂裴川身上,拍拍裴川后背,“起飞。”
裴川慌乱地托起赵南汐,手掌紧张地翘起,尽量不碰到赵南汐,定定神,脚尖一点,快速飞出墙外。
漠北地处蒙金、大梁、大魏三国交界之地,各国风俗在此融合,自成特色,对女性的要求没有中原那么严苛。男女老少常会在街市上闲逛,三国商人也常在此处通商易物,所以这里除了三更到五更有短暂的歇市外,其余时间都是开放的。
赵南汐新奇的在前头走,几乎每个摊子都要看一下,裴川在后面无奈又好笑地跟着,时不时还要帮忙往人多的摊位开道。
“赵顾北!你竟然还敢来漠北?”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