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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川轻笑，挑起赵南汐下巴，“县主这是用完即弃么？”
赵南汐拍开裴川的手，反手拨开他，道：“用都用完了，不扔，留着过年么？”
说着，赵南汐头也不回走出了房门。
裴川看着赵南汐潇洒离开的背影，摇摇头，笑骂道：“小没良心的。”
而此时走出房门的赵南汐只顾得暗暗琢磨：刚她那波操作应该够稳，气势拿捏得很好，应该没有丢面子。
赵南汐回过神，才察觉本应该早早在门口候着的空青竟然不在，正好奇这丫头竟然会翘班偷懒时，空青就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等空青跑近，气都没来得及喘，就匍匐跪在赵南汐面前，哭泣道：“县主，奴婢好像得了迷症。可奴婢不想离开县主，就算让奴婢去当扫洗丫头都行。”
赵南汐听着空青的哭诉，晨起不太清醒的脑子开始运作，加之昨晚一些零星的记忆，她大致猜出了昨晚的事，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空青，挑起了逗弄的恶趣味，蹲在空青面前道：“空青你打小跟着我，扫洗丫鬟的活你会做么？”
空青瘪着嘴，带着哭腔道：“奴婢可以学，并且奴婢也会认真治病。”
“那要是嬷嬷硬要你回家怎么办？”
空青听完，顾不了尊卑了，抱着赵南汐就一顿哭：“县主，您和娘说，娘最听您的，奴婢真的不想离开您。”
再不劝着空青，赵南汐觉得她可以去和孟女比拼了，于是好心地抬起空青哭成一团的小脸，嫌弃道：“别哭了，再哭不好看，我就真不留你了。”
空青强忍着抽泣，用衣袖胡乱擦了把脸，期许地看着赵南汐，“我真的可以不离开么？”
“嗯。”
听到肯定的回答，空青高兴地差点原地蹦起来，兴奋地道：“我我会认真做好扫洗丫鬟的事的。”
赵南汐情不自禁凑近空青，捏了捏她的脸，调笑道：“我家空青真是可爱呢。”
空青被赵南汐这调弄，挂着泪珠羞红了脸，颇有种不堪受辱的黄花大闺女的既视感。
“县主现在是男女不忌了么？”裴川的声音幽幽响起。
赵南汐后背一凉，有种被抓包现场的错觉。回头一看，差点一个不稳惊坐在地上。
裴川一头墨发披散，外衣随意的披挂在身上，慵懒地站在门口望着蹲着的赵南汐。
空青看到裴川这般模样从赵南汐房中走出来，傻傻地愣在那，半天才挤出一句：“县主，需要准备避子汤么？”
赵南汐被空青这一问雷得外焦里嫩，将空青的脸往两边拉扯开，威胁地问道：“你说呢？”
空青起身连连后退几步，揉搓着脸，快速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准备。”说完就要跑。
赵南汐一把抓住空青的后领，像拧小猫崽一把拉过来，黑着脸道：“你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么？本县主现在还清清白白的，没这个脑子就少想些有的没的。”
空青听完惊呼一声，用一种你不行的眼神偷偷打量着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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