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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舆论上的事情，只要有一点点的时间就能传得满世界都是。所以必须当天，立刻，就去处理这事儿。
沈案总不至于在刚知道真相，极度愤怒和失望的情况下，还去给始作俑者做了个舆论公关吧……
“没事，总之事情的结果不坏就行。我只是跟你说一下，让你心里有个数。”
贺唯给这个话题作了结束语。
难道真是沈案？
关夜有点愣神，无意识地摸了摸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完了，越欠越多，这下真是债多不压身了。
这辈子够还吗。
几下敲门声打断了关夜的思绪。
门没关，公孙嫣站在门口，微微点了点头：
“关夜姐，你和贺总监在谈事情吗？那我一会儿再过来？”
贺唯从关夜办公室的沙发里站起来，对她招了招手：
“进来吧公孙，已经谈完了。”
她回头对关夜：
“别忘了尽快进组，关总。那我先出去。”
关夜：
“行。对了……你出去的时候顺便提醒一下东方，换成蜂蜜水。”
她眼神示意了一下心事重重的公孙嫣，
“嗓子金贵，喝不了咖啡。”
贺唯失笑：
“你这老板当得比妈都尽心啊。”
公孙嫣等贺唯出去，轻手轻脚关上门，乖巧地过来坐着，神色更纠结了：
“关夜姐，你对我太好了。我——”
关夜严肃地伸手打断：
“停！”
“你的嗓子我留着有大用，给我赚钱的。你可千万别自我感动。”
公孙嫣噎了一下。
关夜说：
“有事儿快说事儿，我作为老板是很忙的。”
公孙嫣深吸口气，好像在富集空气里稀薄的天然勇气一样，说：
“关夜姐，如果我说，我其实没那么希望《彩云追月》这部电影遇冷，你会不会生气啊？”
“呃……可是你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
公孙嫣恐惧地捂嘴：
“对不起！对不起……”
关夜：……这孩子怕不是脑子缺根筋吧。
算了，她要是脑子正常，当初也不会被自己忽悠进公司，就这样吧。
她说：
“你这几天一直蔫头耷脑，欲言又止，就是为了这件事儿？
“是。”
公孙嫣点头，又赶紧解释道：
“啊，关夜姐，不是，关总！我真的不是吃里扒外！我也希望我们《无声偏爱》可以火，比《彩云追月》更火！但是你说《彩云追月》一定不会火，我还是有点难过。”
关夜努了努嘴：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呢？”
“《彩云追月》这部电影不会成功——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我讨厌赵小妃，更不是因为我把赵小妃当竞争对手。纯粹只是我的客观判断。
“所以你不仅不用担心我生气，你还要先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
“就算你希望它成功，事实也不会因为你的希望有所改变。”
“可是为什么呢？！”
公孙离带着点迫切的不解：
“《彩云追月》这部电影……我觉得……我觉得赵小妃其实挺有实力的，而且我师姐给这部电影配音配得很认真。我昨天打电话问老师，师姐真的很辛苦，没日没夜地工作，每一句每一个音都精益求精，她刚刚配完，嗓子都肿了好几天……”
“如果努力了就一定要成功，那成功也太廉价了吧？难道你们剧院唱戏的人都不努力吗？为什么现在昆曲还是没人听呢？”
关夜在公孙嫣面前说话总是显得有点刻薄。她并不是真心想打击公孙嫣，只是这个小孩儿有的时候太单纯了，你不把话给她说得刺耳一点，她就总是对世界有一种浪漫主义的幻想。
果然，公孙嫣听到这几句话情绪更低落了。
她说：
“关夜姐，我知道你说这些话其实是为我好，但是我也不仅仅是因为心疼我师姐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