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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管家他们找到黄圭时他只是昏迷状态,医生也看过了,是因为出血太多陷入了昏迷,就连他出事时在场的那个女人也说黄圭没死。”
只是昏迷
赵观南微微蹙眉,扭头看向窗外,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房屋,脑中不由想起了那张面孔。
只是昏迷的话,是没办法借尸还魂的吧?
赵保没有察觉赵观南的出神,继续道:“黄管家还说黄圭本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除了对妙妙”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赵观南的脸色,见他侧头看着窗外,神色并无异常后,才继续。
“除了对上官清瑶的态度跟以前不太一样外,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赵观南敛回眼神看向他,“哪里不一样?”
“黄管家说黄圭自从将上官清瑶带回去后,对她是百依百顺,很是宠爱。但从出事醒来后,对她就很冷淡了,连上官清莲跑了都没在意。”
“他本来以为黄圭是对上官清瑶的新鲜感过去了,但没想到第二天又去医院将人给带了回来。”
说到这,赵保笑了一声,“多半是他知道上官清瑶怀孕了,还傻傻的以为孩子是他的,就去将人给抢了回来。”
这些都不是赵观南想听到的,黄圭只有起死回生才能印证他脑中的猜想,若只是昏迷,那必然就不是陈欢。
他虽然对陈欢的来历并不清楚,但从她满口的血海深仇国家大义来看,若不是对方已经死了,强占人身体这事她干不出来。
况且她还在金玉郎的手中。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她跟金玉郎是一伙的,但两人在安城相处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那些微妙的表情生动又真实,她的恐惧,担忧,害怕,都不是演的。
他相信她,她没有骗他。
“这事暂且先放在一边,先将眼前的事处理了。”他淡声开口。
一旁一直提心吊胆的陈欢这才算是放心了下来,赵观南选择先放在一边没有立即深究下去,就说明他暂时相信了黄圭是原装货。
从刚才赵观南跟赵保的对话中,她大概也知道了赵观南是因为什么才打消了对她的疑心。
因为有人证明了黄圭从头到尾就没死过,只是昏迷而已。
这时她非常庆幸自己的运气好,是一路跟着黄圭去的,才能在他灵魂离体之际立马就附身上去了。
不然,铁定是瞒不过这小疯子的。
暂时没有了这个顾虑后,陈欢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接下来只要她悠着点,不要露出太多的马脚,想必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悠哉的坐在赵观南的身边,陈欢这才有心思去猜想赵观南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这一大早的,他是要去哪里?
车子在上半城的街道中不停的穿梭,大约一刻钟后,车子驶入了租界,在一栋公馆门前停了下来。
门前早已经有人候着了,一位身穿西服的仆人上前替赵观南打开了车门。
赵观南下车前戴上了帽子,下车时垂着头,将脸都掩盖在了帽檐之下。
这样遮掩的行为不仅没有隐藏他的样貌,反而鬼鬼祟祟的更让人起疑了。
若陈欢没有提前知道赵观南的意图,只会觉得这人脑子有病,这样举动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从赵观南那里偷听来的不少消息让她大概知道了他的目的,他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他还在上城。
且别人还不能发现他是故意的。
所以他要露出一点马脚来,但是又不能太高调了。
一行人刚一进入公馆,一位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子便从里面迎了出来。
他朗声笑道:“一直听闻赵老板生了个俊美似天神般的儿子,此番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男子的国语说得还算流利,态度也不卑不亢,让陈欢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陈欢往日随着谢安四下游玩时见过不少的外族人,对于外族人的面貌多少也能分辨出来一些。
眼前这个男人身材高大,皮肤白皙,一头金褐色的头发再加上那幽绿的眼珠子,典型的苏族人长相。
苏族是现目前全世界最富有发达的国家之一,且对大华态度友好,不似其他种族,只将黄皮肤的大华人视作低种族的下等人,将大华的国土视作可以随意侵略的殖民地。
但,纵使是态度友好,也仅仅是在利益关系上,若无利益,别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伸出援手。
赵观南此番来,便是与眼前这人合作的。
他没有因中年男人的打趣而恼怒,反而笑道:“能得到以美貌著称的菲尔普斯家族的家主,基德曼菲尔普斯先生的称赞,是小辈的荣幸。”
基德曼菲尔普斯再次朗笑出声,抬手往前一敞,“这边请。”
两人进了接待室,入座后,基德曼菲尔普斯一改刚才的亲切爽朗,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后,才悠悠开口:“令尊信中说与我合作,我还以为来商谈之人会是你父亲,没想到来的人是赵公子。”
这话中,多少有些嫌弃赵观南年纪太轻的意思,也侧面的表明了对赵家竟然让一个小辈过来这事的不满。
赵观南不急着解释,而是同样不慌不忙的端起了咖啡,轻轻吹拂开面上冲泡时形成的沫子,浅酌了一口。
“菲尔普斯先生这儿的咖啡,口感果然不一般。”
称赞一句后,他放下杯子,朝着菲尔普斯露出一个笑。
“至于那封信,从头到尾,与您联系的人便是我,我的父亲并不知情。”
菲尔普斯闻言,脸上的表情瞬变,惊道:“是你?”
赵观南点头,“对,从菲尔普斯先生今年三月到达大华时,收到第一封信便是出自我手。”
“你”菲尔普斯此时的眼中已经不仅仅是惊讶了,而是震惊。
震惊于那个跟他商议那般重大交易的人,竟然是眼前这个青涩的少年。
也震惊于他此时的稳重与淡定。
他真的只有十五岁吗?
到底是怎样的经历与教育,才能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锻炼出这样的心智与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