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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义点了根烟,吸一口吐出烟圈:“至少有人在你医院用过这东西。这里有摄像头吗?”
林义左右张望着。大半夜黑布隆冬的,路灯不够亮,他有点看不清。
“这处没有。”
“怎么不装呢?”
“前边路灯上有。”季冰指着二三十米远的路灯。
“这么远,能有什么用?”
“你不会要求我两米就装一个吧?”
“那去看看吧。”
万一能找到蛛丝马迹呢?
但事实是,没可能。
保安室里的监控屏幕显示,一天就有很多人扔垃圾,而夏珍那样子应该吸毒好几天了。并且垃圾是一大袋一大袋装着扔的,毛巾的影子都看不到。
没找到线索,林义不过多停留。
离开前,他问季冰:“林思思她……”林义没问完。明知她现在不可能好,还问什么呢?
他看了看脸色疲惫的季冰,轻叹一口气,“我先走了。”
即使夏珍是被毒品控制,但她伤害林思思是事实。这点,无法安慰季冰,也无法得到法律的宽恕。
林义开车回了警局。今夜又是个不眠之夜。
从医院找到的毛巾上的黄色污渍,很快被检测出来。是混有胃酸的呕吐物。
呕吐物里检测出安眠药和毒品成分。根据食物消化程度,推定吐出时间为今早6点至8点左右。
通过基因比对,这块毛巾的呕吐物是夏珍的。而夏珍的尿检,呈阳性。
夏珍吸毒实锤了!林义推断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被迫吸毒。
为什么第一次在医院见到夏珍时,看到瘦下来的夏珍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呢?林义很懊恼。若那时就发现,便可避免林思思再次受伤。
但当时他只觉是夏珍太过思念吴雨夏食欲不振而暴瘦,却没往毒品上想过。
直到第二次陪林思思去见时,看到夏珍骨瘦如柴才觉有些不正常。但那时,仍没往毒品上想。
直到他将夏珍押到警局看到她浑浊的眼睛时,他突然想起曾经押过一个有毒瘾的毒贩。那毒贩的眼睛也这般空洞无生气。
后经检查,夏珍手臂上有静脉注射的针孔。根据医院记录和吴正豪证言,夏珍住院期间药物注射都在手背上。
讲起来,医院每天都来给夏珍检查身体,不该发现不了。但在夏珍住进来的第二天,吴正豪就拒绝了医生的例行检查。原因是,夏珍十分抵触,大喊大叫情绪特别激动。
考虑到夏珍身体没有大问题,只是心病重,医生便改为一星期检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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