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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啯……”鸮鸣了！
伴随着越来越近的鸮鸣，袁星梦带着林思思出了阴暗浑浊的树林。
两人一直走，皎月西斜时，她们看到了公路。汽车的轰隆声，在快速接近。
担心是来抓她们的人，袁星梦赶紧拉着林思思蹲进路旁的荒草里，避人耳目。
而林思思一直发懵。她听不到汽车行驶的声音，也听不出这辆车的发动机与季冰的吉普车一样强劲。
她沉浸在自己杀了人的惊惧中，无法出神。
待车驶过，袁星梦带着失神的林思思走往前边不远的村庄。那里是她的家。
一到袁星梦家，林思思就晕倒了。身心俱疲，让她不堪重负。
林思思昏睡在袁星梦表妹曾经住过的房间。
第二日，当林思思醒来时，天已大亮。袁星梦正坐在床尾，帮她脚掌擦药。
昨日光脚跑在石路和树林间，她的脚有好几个深口子。
“思思，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光了脚。”
林思思摇着头，面色苍白。
“伤口有些深，走路会疼。你这两天少下床，需要做什么，让我帮你。”
林思思点着头，环视房间。是常见的农村大房间，放着木制衣柜和木桌子。“梦姐姐，家里有电视吗？”
“有的，电视在堂厅。”袁星梦蹲下身子，“我背你过去。”
“不用这样，你扶我过去就可以了。”
袁星梦便找来厚厚的毛绒拖鞋，给林思思穿，减轻脚掌疼痛。
来到堂厅，打开电视，林思思不停地换台，看各频道的时事新闻。
“思思，你在找什么？”
“我不能呆在这里，警察会找上门来的。”林思思说着，就往门口走。
袁星梦赶紧拉住她。“思思，你是为了我。我会告诉警察是我做的，和你没关系。”
“不，不是，是我杀了人……我不想在监狱里生孩子，我不要宝宝在监狱里出生。”林思思捂住头，嘴唇发抖。
这种时候，她从吴雨夏那学来的法律知识，派不上用场。她无法冷静下来思考事情。
她手举石块砸人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温热的鲜血，似仍残留在手上。
她的手，染了人血。洗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