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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冰说着，看了眼安静躺着的吴雨夏，搂着林思思出了病房。
回到休息室，林思思主动要求季冰帮她洗澡。两人便一起泡了澡。
林思思靠在季冰怀里，听着他健康有力的心跳，头轻蹭他下巴。
在怀孕前，季冰很喜欢这样抱着她共浴。怀孕后，发生的种种恶事，令两人都无法喘气，便没机会享受这种宁静时光。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静静感受心胸相贴的亲近。
待热水变温开始微微发凉，季冰抱起林思思裹上浴袍到卧房。
他拿来吹风机，轻柔地为她吹头发。
吹干头发，季冰到衣柜里拿来睡衣，为她穿上。
睡衣穿到一半，林思思握住季冰手。她搂上他脖子，吻住他。
离别的前夕，她想为自己留存多一点他的美好。
睡衣褪去。今夜，对她来说，是一个温存又心伤的夜晚。
林思思用目光细细描绘着季冰俊朗的眉目，深深刻进心里。
不论岁月怎样蹉跎，她都不能忘记他的样子。
然而，夜晚终会迎来黎明。
第二日清早，吃过早饭，林思思为季冰系上领带。亲吻后，她打开休息室的房门，目送他进了电梯……
上午预约的病人不多，接诊完还未到11点。季冰脱掉白大褂回休息室时，接到林义电话。
“季冰，林思思身体还好吗？我有些事情想问她。”
“还好。但我不想你问她问题。”季冰拐过走廊，走往电梯。
“我会小心问，尽可能不提及她不愿想起的事。”林义说着，停顿了小会，又道，“松山精神病院医生被杀，凌北市的警方很快就会来调查林思思。我觉得我来问会比其他人来问，她更能接受些。”
季冰听得深吸了口气。他走进电梯，摁了顶楼楼层。“你想问她什么？”
“主要是马正翔死亡一事。”
“我现在正在回休息室。我先问问思思的意思。她同意了，才可以。”
“那我等你电话。”
“嗯，先挂了。”
出了电梯，来到休息室门口。嘀、嘀、嘀……季冰摁着密码，想着林思思看到他提早回来露出的惊喜表情，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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