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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林思思吧。”鼻子到嘴角有环形肉疤的男人道,似一点不在乎她报警的事。
“我不是林思思,你们找错人了。”
“不是?你怀里的孩子不是季冰的?”
“季冰?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警察马上就到了,我劝你们还是走得好。”
两陌生男人,对看一眼。林思思看到他们眼里交流的狠戾,心生恐惧。
她向后退去,到灶边。她左手抱紧熟睡的团子,右手伸到后背摸索着菜刀。
但脸上没疤的那个男人,从怀里掏出了手枪。他用枪口指着团子道:“把孩子给我们。不然我不介意打爆他的头。”
林思思抱紧团子,摇头。“我可以给你们钱,但不要抢我孩子……”
“咔嗒,”枪上膛,对准团子。
“我数到三,就开枪。”
“1”
“2”
“不,不要开枪,求你们带我一起走……孩子没有妈妈,会哭。哭声会引来警察,那样你们就容易暴露……带我走,我可以帮你们安抚孩子……”
林思思紧紧抱住团子。抱得过紧,团子不舒服地挪了挪头,似要醒来。她松了点力道,轻拍他背安抚着。不要醒!
两男人犹豫片刻后,拿枪的男人上前抓住林思思胳膊将她拽出厨房,走往孤儿院大门。脸上有环形肉疤的男人先一步跑到大门口,左右看着催促持枪男快点。
看到躺地上的老院长和王保安,林思思忍住惧意,不让自己哭。奶奶和王叔不会有事的。地上没有血迹,可能是晕过去了。那只要她与这两个男人走了,他们就安全了。
但当她走过老院长身边时,老院长旁边的王保安却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举起手里的警棍大声道:“你们站住,别想带走思思和团……”
“王叔,我没事。您不要说话……”林思思急道,眼泪不自主流出。
“砰!”持枪男毫不犹豫地开枪。王保安腿部中弹,他一下扑倒在地,手里的警棍摔出老远。血红很快在地上晕开,他挪动着腿,似还要站起来。
眼看持枪男又举起枪,林思思从惊恐中回神,哭喊:“不!不要开枪!我跟你们走啊……”
此时,团子嘹亮的哭声响起。然后林思思就惊惧地看到本应是昏迷的老院长手指在动。
不要动,奶奶,不要动啊!林思思抱紧团子,往门口跑。她希望持枪男不要看到奶奶有动静。
但持枪男一把拽住她,他将枪对准了团子头。“快让他别哭!”
林思思赶紧背过身,挡住枪。她捂住团子耳朵,亲吻他额头。团子便慢慢安静下来。他小手抓紧她衣服,睁大泪眼左右张望着,似在寻找刚巨大的声响是什么。
这时,耳边响起了林思思此刻最不愿听到的声音。
“思思,快带团子跑!”
林思思睁大眼转过身时,就见老院长扑到了持枪男身上。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