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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冰……”林思思拿起手机哭道，“季冰，你还活着……”
“嗯？林义跟你说我死了吗？”
“没有，没有说……不要说死……”
“但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真的要死了。”
“我马上回来了，”林思思吸着鼻子，抹掉眼泪。“你有受伤吗？”
“有。还很严重。”
“伤哪里了？”林思思刚抹干的眼泪又流了。
“心口。本来快死了，听到你的声音，它又活了。”
林思思听得愣了楞。脑子哭得有点懵，她没能马上明白季冰的话中意。
电话两头都沉默了下来。
这时，已不哭的团子决定来说：“咿呀呀哦……”他边说边转动头部，试图找着手机里的声源。
见没声音回应，他又接着说，“咿呀呀呐……”
听筒里传来季冰加重的呼吸：“是、是团子吗？”
见有声音回应，团子小丹凤眼里露出吃惊。他伸了伸手够林思思抓手里的手机：“咿咿呀……”
“我是你爸爸。”
见又有声音回应，团子咧嘴笑出咯咯声。
“有想爸爸吗？”
“咿呀呀呐……”团子边说边笑，然后婴儿语就停不下来了。
季冰轻笑：“思思，我们团子很健谈呢。”
“嗯，像、像你，能说会道。”林思思也笑了。笑着笑着，眼角又潮湿了。
她抹掉又流出的眼泪，忍住哭声，“我给他取了名字，叫季惢，三颗心的惢，你觉得可以吗？”
“嗯，是好名字。思思，我们三个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嗯，不分开，永远都不分开……”
……
林义站在车外抽烟，透过碎裂了些的挡风玻璃，看到林思思和团子喜笑颜开的样子，没能救下老院长的悲痛心情稍微缓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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