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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爸哪儿经历过这种场面,他一脸“小伙子人怕不是有大病”的表情,斟酌着用词:“同学,找错门了吧?”
说完就要关门,但少年比他更快,骨节分明的手抢着抓住门,吓得明爸赶紧放开门把手,捞过他的手仔细翻看:“你这孩子是做什么,当心把手给夹到了!”
但也因此大门彻底被少年拉开,他一眼就看到屋里嚎啕大哭的明姝。
少年面色复杂唤她:“……妈。”
差点没站稳的明爸:“???”
吓得忘记打嗝的明姝:“???”
楼上传来动静,似乎有人要下来了,明爸往上看,是整栋楼最爱乱传八卦的那家人。
明爸看看少年,不愿被楼上那家人看见,免得传出去什么不好的闲话,他立刻抓住少年的胳膊往屋里拉,“咚”地关上门。
——
明爸和明姝坐在茶几这边,少年不太适应地坐在对面的小板凳上。
父女两不加掩饰的审视看得少年不自在极了,他按住后颈脖左右扭了几下,目光在小小的客厅里四处打量。
老旧的房子里最值钱的要数贴墙放在电视柜上的那台二十四寸彩电,不是二十一世纪后有的挂墙液晶电视,而是那种有个大屁股的方盒子。头顶上挂着堪称杀人武器的大风扇,还没到使用的季节,三片叶子都套着布袋子。
粗粗打量一番,少年的目光又重新放到这对父女身上,两个人脸上都挂着同样的表情,都是一副“今天他要是不说清楚休想走出这个大门”的表情。
“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本来明姝现在就很不爽,看到少年的目光心中火气更甚。
不知道哪里来的人竟然敢叫她妈?待会儿等明爸去上班之后,看她不把这人门牙打掉。
少年感受到她的不善,眼神微闪,不卑不亢地向他们做自我介绍:“我是明晓,明姝的儿子。”
“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
明姝挽着袖子就要撑起来揍人,明爸见状立马抱住她的腰劝解:“姝姝冷静!不可以打架!”
坐在对面的明晓:“……”没想到年轻时候的母亲竟然这么活泼。
他依旧望着明姝,丝毫不受她的影响淡淡说道:“准确的说,我是你十九岁那年生的儿子,只不过因为机缘巧合来到这里。”
说着他从领口拉出一根红绳,上面吊着一个玉坠:“你说过这是我们老明家的传家宝。”
奶白色的玉花生上,有条黄色的细纹绕了花生脖一圈,就像是在玉花生上系了一条丝带。
明爸看到玉花生后,下意识侧过头看明姝,明姝也呆呆地看着明晓手上的花生,然后机械地从脖子上掏出一条毫无二致的红绳,上面也吊着颗奶白色的玉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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