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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轻。
轻到语气里仿佛带着一丝恐惧。
像是唯恐失去什么……
“唔”
苏羽微微一怔，大脑骤疼。
眼前似有无数记忆画面闪过，最终又重叠在一起，共同构成了眼前熟悉的人。
一样的回首。
一样的灰眸。
一样的银发。
不一样的是……那人眼神中满是扭曲、威胁，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那是近乎和瑾儿一模一样的人。
她也是前世么？
“她和最初见到瑾儿时，脑中闪过的倩影完全相同……”
苏羽眼中眸光一闪。
洞悉瞳开启。
而当他看去之时。
瑾儿已然恢复如初。
眸中的死寂不存，那一丝独特的忧郁不在，只余……满满的爱。
“喜欢。”
苏羽轻轻吐出两字。
余瑾儿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哼哼~瑾儿也喜欢师尊哦！”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
却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雀跃，如同得偿所愿的小姑娘，眉眼间的笑意无法抑制。
她抬起手，重新牵住他的手掌，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无比温暖。
这一瞬间，苏羽的内心微微一动，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勾，目光看向她时，却依旧带着些许无奈。
“瑾儿始终是瑾儿，我对她，真的毫无招架之力。”他心中暗叹。
此刻，二人并肩而行。
“师尊，您知道么？”
余瑾儿突然开口，语气轻盈。
苏羽回过神来，看着她：“什么？”
却见，余瑾儿浅浅一笑，目光看向前方的道路，手指却不自觉地更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
“前世遗憾如此之多，我们未来或许会面对很多危机，但瑾儿觉得，只要师尊在我身边，瑾儿便什么都不怕。”
她的声音很是坚定。
苏羽内心一颤，神色复杂地看向她。
但最终，他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瑾儿你啊……”
“瑾儿就这样。”
她笑靥如花，侧头看向他，明亮的灰色瞳孔中映照着他的身影，“师尊不会丢下瑾儿，对吧？”
苏羽注视着她，郑重道：“不会。”
听到这句话。
余瑾儿眸光一亮，嘴角的笑容更盛，仿佛星河都为之黯然失色。
“那瑾儿便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