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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人说要看你切多少。”小杨回头望了眼大哥，很痛苦:“哥一看就是不上网的，他压根不知道切糕有多贵，那人吹着红枣巴丹杏玉米饴糖还有特制槐花香。我说我再看看，大哥直接走不到道了，他觉得他可以买，还能带我们买。”
“……”苏袅开始更痛苦，脸揪着，白皙淡妆的脸更显幼。
正要说话时大哥走回来，哈出的瞬间凝结的水汽都没遮住他神采奕奕的眉眼，大大咧咧问:“苏明星，我们买吗？切糕我早认识了，绝对有名，虽然可能便宜了点，但花里胡哨有营养价值也不至于完全拿不出手，而且这里偏僻，估计再到山洼里也看不到卖东西的了。”
“……”
苏袅和大哥对视着，沉默了一两分钟后，牙缝里艰难挤出了字，温温和和:“那你别让他多我秤。”
“哪能啊！”大哥不赞同的瞥眼，下意识学了句她早上回经纪人的话，说:“我买的多他不给我优惠就算了，我还能让他多我秤？”
“妹妹啊，就是你们赚的多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干哪一行容易？”
大哥信心满满又返回去了。
小杨终于知道不可置信的求救苏袅:“大哥真的是给思维姐开专车的吗？？”
苏袅翻了翻身上的家产，包括前年父亲送的限量款马鞍包，有些傻了的问小杨:“我可以卖包吗？”
等候命令，笔挺挺站直的小学生小杨:“噗。”
似乎是一直知道苏袅姐家道中落有点穷，但没想到这么穷。
倾家荡产。
苏袅:“……”
小杨去“观望”，跟贩子比划了半天，切第一刀。
苏袅戴着口罩趴在车窗上歪着。
半阖的眼睫在天光里呈浅褐色，鼻梁秀气地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实际谁都不知道小公主不仅不小公主，还被生活琐事给惹的内里疮痍蜘蛛网扎结。
一共一千二的切糕兜着袋子，和老板送的一瓶竹签回来了。
苏袅给小杨转钱。
小杨趁大哥开车，凑到她旁边询问:“也不贵是吧？”
苏袅抬眸，被她有些紧张的眼神弄笑了，叹口气:“是不贵。”
就是她现在穷的叮当响而已。
后来一路行驶到山下的剧组集结处，一排白墙黑瓦的房子，蓝棚子搭在外面，工作人员埋头收拾着工具。地面不好走，踩化的雪浸透在土里，踩起来黏黏糊糊，周围一片白茫茫。
一点多的天灰暗暗的。
司机大哥回去了，苏袅和小杨先去找制片人，打了招呼，制片人给她安排一个房间。把大大小小包安置好后，苏袅让小杨把切糕分出去。
小杨说:“下午茶吗？”
“算吧。”苏袅今年二十三，以前在家里被宠成公主，受着他人的伺候和吹嘘多了，连干的许多傻事都有人转圜，不爱主动交际就没学人际交往，现在必须要交际，她跟愣头青似的一会心疼钱一会觉得这东西送不出去，送了不讨好还不如不送。不知道怎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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