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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嘈杂的会场中格外清晰，透着一股从容的自信。
李建春先是一怔，随即冷笑一声，不屑道：
“叶安，你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事到如今，还在这装腔作势有意思吗？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证据确凿，你居然还想狡辩？
你以为你编造出自己是‘破晓’这么荒诞的谎言，就能蒙混过关？别做梦了！
乖乖承认错误才是你现在该做的，而不是在这垂死挣扎！”
面对李建春那副颐指气使的态度，叶安依旧神色平静：
“李评委，你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如果能证明我是破晓，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是不敢吗？”
李建春听到叶安的话，嘲讽一笑，轻蔑道：
“笑话！我会不敢？
如果你是破晓，我李建春立刻给你下跪道歉，从此退出这个行业！”
现场观众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连直播弹幕都短暂卡顿。
——[贪生pass]：我去！这老头玩得这么大？
——[村里在逃翠花]：哇塞！叶安支棱起来了！
——[这河狸吗]：这波赌局我买叶安赢，押上我半年的辣条！
李建春胸脯剧烈起伏，目光扫过观众席上的顾云泽，后者微微点头，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他忽然想起儿子被追债时的惨状，眼神陡然狠厉，手指直指叶安：
“但你要是证明不了 ——” 他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不光你要当众道歉，承认自己作弊，我还会让整个圈子封杀你!
让你成为过街老鼠，永远都别想在这个行业里翻身！”
现场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纷纷交头接耳。
“我就说这小子有问题，现在看他怎么收场！”
“就是，肯定是作弊了，还敢冒充‘破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叶安学长，你可一定要证明自己啊，我们相信你！”
而各大直播间的弹幕也疯狂滚动起来：
——[关你西红柿]：开盘了开盘了！我赌李评委的假发先掉！（刷屏火箭x10）
——[你在偷看我吗]：都让开！让我用祖传的机械键盘给叶安刷666！（疯狂敲击f5）
——[我迪迦在东北]：李评委要是输了记得直播跪键盘！要青轴的！
——[康师母]：叶安要是破晓我直接吃一吨！
——[duck不必]：最新消息！李评委的假发赞助商要求紧急撤资！
……
张耀华缓缓放下保温杯，嘴角微微抽搐，看向李建春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他知道，叶安就是“破晓”。
接下来有好戏看了，叶安必定会让这个李建春颜面扫地。
陈辉的银框眼镜突然滑到鼻尖，他伸手推了推，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惊疑。
一方面，他觉得事情越闹越大，有些反常。
另一方面，他看到叶安如此笃定，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叶安真的是 “破晓”？
而且李建春平时连团建敬酒都往后缩，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
“有意思。”
袁老的白眉毛突然扬了扬，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在评委席桌面上敲出轻快的节奏。
他瞄了眼直播镜头闪烁的红点。
小叶要是当着全国观众自曝马甲，明天公司的邮箱怕是要被简历挤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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