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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今年上京比较出名的,当要属这段时间的武校院肖紊……
前阵子陛下国礼大典出城祭祀,在道上被这姓肖这厮赶上一回刺杀,那日正好是他每日武校院下课,
便来找国学监的孟掌学来修习策论术课的时辰,偏那回就那么巧,救了遇刺的陛下
,一手长枪让平章皇帝称了一句少年佼佼,可堪大用。
只这一句,起的风波就不少,从议论质疑肖紊的身世到他的才学,这几日每日都传的流言纷纷。
傅重峦一场风寒在家养病,根本不清楚这些,也无需去深究,左右同他无关。
眼看着旬昇讲着讲着开始说起这肖紊样貌如何,高几何,会什么……
傅重峦抬手打断了他。
旬昇一懵,不知所措。
“阿昇,非我故意打断,只是忽的想起来,下节课当是国学监孟祭酒的,孟祭酒课上要抽背的文章,不知阿昇昨夜可有深读揣摩过了?”
旬昇听完,神色更呆了。
对面之人只能伸出一只修长匀称的手,如玉笋般干净的指尖在书桌上点了点,眸色含笑。
“还不快些去温习,嗯?”
一句话,就让旬昇彻底哭丧起了脸来。
他趴在傅重峦新铺好的宣纸上,淡淡的竹香萦绕鼻尖,
开着的窗外除了不求上进好八卦的那一类,尚有许多年龄相仿的学子正聚在一处
探讨着这回的月考中所发现的不足,对知识求贤若渴,不断上进,
倒是他,学的半斤八两,胸无大志,也难怪他兄长常说他不是读书的料。
旬昇将玩笑撇在脑后,回归到现实中,望着傅重峦垂头丧气。
“阿峦,苦读那些经义策论,真的只是为了当官嘛?”
“生而为人,得受天命,行其责,天下学子乃国之根本,偌为父母之官,
兼以己之身造福万民,目见黍生,耳听民言,体下为查,和上尽忠……”
“你我少年苦读,并非只为自身利益,年少皆有轻狂志,何不试试登天行。
哪怕不求功名利禄,且能从书册中懂道义鞭忠奸,即使不曾名垂青史,亦是各安天命,无需执着其他。”
傅重峦此刻同这国学间数千学子一般,皆年少,皆轻狂,初心澄澈,见事通透。
在说完后看见旬昇脸上的迷茫,那双散去懒怠的双眸清亮,片刻思索间,又语:
“不过,阿昇性情开朗良善,官场沉浮,
也不见得皆适合天下文人学子,你永远可以只做找自己喜欢的事情,无需为任何人。”
“可我大哥就是觉得考个举子当个文臣是无上光荣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在者眼下文武官水火不容,当真就”
傅重峦忽的抬手打断了他。
朝旬昇沉眸摇了摇头,余光看了眼周边,眉眼带了谨慎。
旬昇愣了愣,大抵意识到了什么,终究没再开口。
在国学监讨论当朝国事,向来是大忌。
两人沉默了片刻,旬昇闲不住的又道:“阿峦,你想好日后要做什么了?”
傅重峦被问的一顿。
旬昇轻叹了声,又打开了话匣子。
“我就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小地方官好了,像我这样的,偌真考上了,想来也是进不了翰林的,就当的小小的官,
将来在任上找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娘,相伴一生,如此最好。”
旬昇絮絮叨叨的说完,目光熠熠的瞧着他。
傅重峦端正的坐了许久,缓了下思绪,搭在桌边的指尖在言语间轻点着节奏,清声缓缓道:
“我今生之志,挥尽我之才,踏青云,登高楼,俯瞰堂下朱红绿,肆意一生。”
旬昇听了跟没听似的,但无论傅重峦说什么,他目光依旧崇拜,眼前好像立刻就浮现出傅重峦所说的场景,嘿嘿笑了声。
傅重峦抬眼看他,两人对视了眼,默契但又无端了各自笑了起来……
朝霞渐出,一方院落溢满了许多年轻人的少年壮志……
一月之后。
武考先开,那位本就名声鹤起的肖紊中了武状元,上京流传的谣言变得更加纷杂,众说纷纭。
武官一派对这个新出的年轻子弟很是赞赏,后来不知是哪位大人夸言,直道今年文子不堪武子。
一时间,这春闱中榜的的榜首,被猜测纷纷。
上京百姓们还打起了赌,直言今年春闱是否能再出个像武校院肖紊这般才貌武艺具佳的儿郎。
傅重峦在得知这个赌约时,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对这位今年上京中频频出现在众人口中的肖紊,产生了一丝好奇和轻蔑。
不过一时之念,待傅重峦静心准备完春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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