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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昇神色一顿,他缓缓抬眸,下一瞬便被擒住目光。
柏西宴此刻望向他的眼神,格外让人熟悉。
带着怒意和压抑不止充满暗欲的目光,都在明晃晃告诉他,柏西宴这会疯的不轻,好似要生生将面前之人拆碎一般。
有时候旬昇不禁想,这个人为什么会对他这般枯败无趣的身体这般的感兴趣……
旬昇面上掩藏不及的厌恶尚且藏在眉峰,带着被人打扰睡眠的微恼,整个人看上去个冷淡疏离。
“你要如何想随你,我累了想休息了……”
旬昇说完,转过身便想重新倒回榻上,刚动作,腰上便蛮横的拦上一只手,将他整个人提出了被窝。
被放到那张四方椅上,反应过来的旬声想没多想,抬手便给了柏西宴一巴掌。
清脆的掌声响起,一群仆人停下动作,眼神露出几分害怕。
管家见状,忙的带着一大群人离开了寝屋。
生怕再待下去惹恼柏西宴。
四下安静了下来,被打了一掌的柏西宴冷着脸盯着旬昇看。
看着旬声因为生气而不自知瞪大了一些的双眸,微微半抬起眼皮,朝他俯身。
“旬昇,我受伤了。”
柏西宴这话夹带着几分哀求的冷。
形似狐眼眸色幽深的眼眸中倒映着旬昇苍白的脸色。
旬昇的反应一顿,随后在柏西宴的注视下,稍显僵硬的朝下看了眼。
柏西宴稍稍配合抬手,让他看的更清楚些。
掌心的伤口很明显是被器物所伤,伤害很深,有结痂的痕迹,又好似新伤。
血痕交错在骨节分明的指缝间,手背上,看着有些骇人。
他很少受这般严重的伤……
眼中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关切刚染上,抬头对上了柏西宴此刻的目光,却骤然消散无踪。
旬昇瞳孔一颤,柏西宴那张脸好似如同在梦中那样,方才梦中满地的血红梦境又回到了脑海中,来不及反应,便转头推开柏西宴趴在一旁干呕起来。
见他这般模样,柏西宴的神色冷如十月寒山,连最后一丝期待都消弭殆尽。
他一把握住了旬昇脆弱的颈骨,将他拉起身逼近。
“这才一月未见,阿昇如此厌恶我,真是令人伤心啊。”
旬昇宛若被锁住的致命处的狸猫,也不见挣扎,只是低低的喘气。
“我……”
话音刚起,柏西宴却好似并不想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一般,忽的俯身擒住了他苍白的唇,将所有话音堵在喉间。
旬昇挣扎不得,只能被迫承受。
湿热灵活的舌尖狠狠抵进深处,宛若发泄的毒蛇,带着丝丝阴戾之气。
直到舌尖发涩,旬昇才被稍稍放开。
柏西宴眼中的暗色此刻散成雾蒙蒙的一团,他眼中是有未散的爱意的,可同时也有恨,两者纠葛在一起,便如同真真假假的戏码。
旬昇被放开,虚弱的喘息声重了些。
柏西宴站在一旁拿起管家方才送进来的干净绷带以及伤药,他上药的动作很快,带着几分急切,血迹都未曾擦去。
旬昇失神的目光无意识的落在他身上,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待柏西宴处理完伤口,拿着剩下的绑带朝他走来,旬昇才猛的回神。
他站起身便要走,却仍被身后覆上来之人禁锢在怀中。
湿冷的吻一下又一下的落在颈侧,手却又带着几分狠厉的将绑带一圈圈缠上旬昇清瘦的腕骨。
“我不要……我不要!”
旬昇的脑中闪回着从前的记忆,泪水流出来的那一瞬,颤着身挣扎起来。
柏西宴将他双手绑好,对旬昇的反应很是享受,弯身将他抱起,往氤氲着热气的浴房走去。
“夫妻之间做这些事,很正常,阿昇怎能不要……”
没一会,衣料摩挲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是嘈杂的水声。
混着若隐若现的低泣,皆被隐在水雾蒙蒙之中。
唯有那双被捆绑着按压在浴池边的手,能看透几分其中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