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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挡住她不知是被晒的，还是哭得通红的脸，用商量的口吻说道：“你哭成这样，让别人看见了，都以为我欺负你。外面太晒，你要是想哭，我带你去个凉快的地方继续哭，好不好？”
他也太不会安慰人了。
程汀月“噗嗤”一笑，眼泪就止住了。
她哭得脸颊湿润，双眼跟鼻子都通红，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陆问屿摸摸口袋，没带纸巾。
他只能用手背简单擦了下她濡湿的脸颊：“先把眼泪擦干净。”
五分钟后。
程汀月跟着陆问屿走进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冷气充足，灯光温馨，烘焙食品的甜香跟咖啡的香气让人放松。
工作日的午后，咖啡厅里客人很少。
陆问屿挑了角落的位置，拿起菜单递给她：“看看吃什么，吃饱才有力气哭。”他看了眼日期，想起来，“你补完课了？”
程汀月摇头。
陆问屿：“逃课？”
她不吭声。
“又跟随吵架？”她为何哭，他只能想到这一个原因。
程汀月摇头。
她现在心里好乱，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所认为的家人，这群宠爱着她，她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他们宠爱的人，却原来，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好害怕会失去他们，不想面对这一切，她选择了逃走。
眼前的人，跟咖啡的香气一样，有股让人镇定与心安的力量。
她想，或许告诉他，他会像教她做数学题一样，教她怎么做。
程汀月吸了吸鼻子，告诉他：“我不是亲生的。”
她语无伦次地把严振铠跟她说的话，复述给陆问屿。
她讲得混乱，陆问屿整理一遍她的话。
突然被告知自己不是亲生的，别说她年纪还小，换作是成年人，也会混乱。
陆问屿温声与她商量：“不管怎样，还是先打个电话，跟家里报个平安。你这样跑出来，大家都会担心你。”
程汀月这会儿冷静下来，觉得自己不该如此任性，也不该让他一个外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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