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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通牌子！”
李岩岩和李勇华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李岩岩点点头：“不错，孺子可教，那你继续说，怎么拿卡通牌子赚钱？”
李勇华还只是个模模糊糊的念头，边磕巴着边讲：“就是做卡通牌子……卖给卖棒冰的人，让他们也卖棒冰送牌子、抽牌子……”
李岩岩点点头：“对，一个县里卖棒冰的人就多了，我们就做卖牌子生意，到厂门口等批发的人，把牌子卖给他们。但是这牌子便宜，跟原来走高端就不一样了，这回得走量。”
“也就是说，我们得多准备些，按100张五角这样的价格批发给他们。那这样不贵，他们也愿意买。”
李勇华一拍脑子：“难怪你一直让我们做，做了好几箱子也不停！原来是准备批发着卖！”
李勇华之前觉得牌子够多了，一天最多卖100来支的棒冰，牌子都攒了5000多块，大嫂一个星期手都戳烂了好几个洞，还天天乐呵。他跟他姐说停了不做，歇歇，他姐不同意，还让他夜里天天往外跑。
“对！好，以后你就晚上去核对收一下，然后转头交给大嫂就行了。那事不用盯着，你自己也做不了几个。”
李勇华点点头：“那我接下来干什么？”
“你接下来就把咱们这一个星期每天卖的棒冰、多长时间卖的、什么地点，记下来。”顿了顿，李岩岩继续说，“然后过几天卖出多少牌子，回来买又多少回头客也记下来。”
“姐。记下来干什么？”李勇华点点头，然后又傻乎乎问。
“你自己想！”李岩岩一把捞过床上的钱，随手放进了床底下的一个竹木盒子里。
“哎，等等！”李勇华又小心翼翼拿出，把一个簇新的卫生院纸盒子打开，平平整整放好钱，再放进了竹木盒子里。
李岩岩撇撇嘴：“怎么不把你那个铁铅笔盒拿过来装啊？”
李勇华恍然大悟，作势准备下楼，被李岩岩喊住了：“得得得，行了，别折腾了，你赶紧去勤家家里把那竹片送到大嫂那去，算清楚啊！”
李勇华已经头也不回地冲了下去，然后没几秒钟又噔噔把木板踩得贼响，和木板共振着上来了，拨开李岩岩的长腿，愣是把这铁盒子装上了一沓面值大小不一的钞票。
李岩岩也实在不懂她爸了，说他看中吧，这钱就理所当然放她床底下了；说他不看中吧，又认死理非把这钱放进了铁盒子里了。
“姐，那我去啦？”
李岩岩点点头后，李勇华才又转身出门了。
李岩岩见门反手被李勇华关了上去，转头倒在了床上。别说，真是辛苦活，不过好在这时代只要辛苦些、大胆些总能穷不了。
“辛苦了！”李勇华跟他找的一个小队长做好了交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临了突然想起来李岩岩做交接的话术，自然而然地说道。
——
第二天，李岩岩吃完早饭，领着李勇华在大嫂那拿了一箱牌子后，和李勇华又往棒冰厂骑去。
“岩岩姐！”一听到叮叮当当的车铃声，刘越就出了值班室，一见他们来，那刘越马上奔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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