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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天，他没敢上前。
最后隔着很多人，远远看了她一眼。
临走前，他把准备好的玫瑰交给了她的室友。
其实现在想想也不觉得遗憾。
她那天心情不错，见到他肯定又要生气。
所以，何必呢。
——
赶在老爷子开口前，祁嵊收回思绪，问道：“我很好奇，您现在对我们是什么想法。”
“你们？”祁老笑了声，“我这个一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里的死老头，什么想法重要吗？”
“你要知道一点，我要是想阻止，早就动手了。也不至于昨晚还给你们两个制造机会。”
祁老端起茶杯，吹了吹表面的浮沫，“该说不说，你这孩子眼光确实不错。”
祁嵊眼底划过一抹意外，半晌后他笑：“我也这么认为。”
“和您说的一样，她确实挺耀眼的，想装看不见都难。”
爷孙俩相视一笑，祁老无奈极了，“出息。”
“不是我说，如果她不是枫林的人，无论背景还是样貌人品，我这边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哪怕你们明天就结婚我也不会说什么。”
老爷子放下茶杯，神情严肃起来：“可她偏偏姓林。”
“年轻人嘛，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不太出格玩玩也没事。”
“可话又说回来了，你真的有想过要和她结婚。那这件事就很难办了。”
“我不知道你小子现在还有没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但毕竟我确实很中意林柠这丫头，所以我提前和你说清楚。我和你爸这边，对你的决定影响不大。”
“你们之间的问题，不在我们，当然也不在林家。”
“重点要看她那个外公。”
这番话的意思是……
祁嵊微微一怔，他眼神略带茫然的看向爷爷，后者招手示意管家添茶，没注意他。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起身上前从管家手里接过茶壶，“我来。”
见状，老爷子挑了下眉，“别给我献殷勤啊，那个姓宫的我可搞不来，免谈。”
“谢谢爷爷。”祁嵊心里有数。
“呦？你这声谢，谢的是什么啊？”老爷子故意刺他：“不是我这个老头子扫兴。我不插手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很清楚你们两个长久不了。”
“那个姓宫的不会答应的。他那人……啧。”
“所以我和你爸这边没必要拦着你，一把年纪了，我没必要做这个恶人。”
祁嵊：“我明白。”
“嗯。”老爷子最后看了他一眼，还是没忍住：“当真是认真的？”
“认真的。”
“那林柠呢？”
林柠……祁嵊手一抖，茶水有几滴溅到手背上。
被戳中要害，老爷子心里瞬间有了答案，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他一眼，“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结果媳妇都哄不来。”
祁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