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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待在一起，她怕折寿。
“您慢慢玩，我回去了。”
她耐心有限，可不想继续和他聊天了。
敷衍两句已经很给面子了。
她越过他，大步往回走。隔了几秒，陈西也才慢慢转过身，“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前面的身影步伐未停。
陈西也笑，“林董今晚是不是在城东的拍卖会上？”
他单手插兜，语气不紧不慢地跟上下半句：“祁嵊也在。”
林柠；“……”
——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时，林董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张大千的画。
他谈不上多喜欢，主要是想着林柠外公快要过寿了。
每年他最头疼的就是这个了，因为林柠外公这人几乎没什么喜欢的 东西，根本没办法投其所好。
虽然林柠外公平日里没有收藏的爱好，但相比之下，送这种物件确实保险一些。
林董没急着举牌，和旁边人低声闲聊，好似对这件拍品没有兴趣。
但祁嵊一直在观察，前面很多件拍品，林董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有这一件不同。
别看林董现在在聊天，可注意力显然也在周围的人身上。
这件拍品出价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想来捡个漏的。
见差不多了，林董才叫助理举牌。
这边牌子刚放下，前面就有人跟上。
林董并不在意，多咬两口而已，也就四百万的事，在他的计划内。
少一百万多一百万的，不影响什么。
只是前面那人咬的很紧，每次都会跟上。
林董有些恼了，“七千五百万。”
助理举起号码，扬声。
场内静了一瞬，台上开始落锤。
赶在第三次落锤前，前面的那个908号再次举牌，死死咬住不放。
“……”
林董脸色有些难看。
这种事在拍卖场上其实不少见，截胡这种事太正常了。
只是对方前面没有动过，其他人叫价他也不跟，偏偏跟他的……
这不是故意是什么？
怎么说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给助理递了个眼神，示意跟上。
这幅画，他今晚势在必得。
又是一回合。
“908出价七千八百万第一次，七千八百万第——”台上的拍卖师声音微顿，随即改口道：“1号出价七千九百万。”
“……”
林董看了眼助理手里的号码，随即扭头看向身侧。
祁嵊身旁的特助缓缓放下手，手里的红底白字号码牌格外醒目，只有光秃秃的一个数字1。
林董眉心轻蹙，“咬一口。”
助理点头，再次举牌。
出价八千万整。
林董死死盯住前几排的身影，和助理说道：“他再举，你就继续跟。”
“是。”
“八千万第一次。”
“八千万第二次。”
意外的是，这一次没人再出价，拍卖师扫过全场，落下最后一锤：“八千万第三次，恭喜林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