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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说明，咱们班的人真的很差啊？”我问他。
他听了，也笑笑，道：“你这个思路很清奇。”
我故作老h在班级训话时的语气道：“你说说你们，天天都想些什么，人家没考好，你也没赶上人家一星半点，你好意思吗？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写个2000字检讨。”
他饶有兴趣地在一旁看着我表演，笑而未语。
“明天的家长会，你家谁来？”半晌，他又问。
“应该是我爸。”我说，“你呢？”
“我妈。”他说出口的时候像是在叹息。
我点点头。
“你爸妈管你严吗？”他忽然问。
“我妈整天忙，顾不上我，我爸好像——还行。”我想了想道。
他淡淡一笑，“那你还挺幸运的。”
“怎么，好像你命途多舛似的。”我笑着说。
“也没什么。”他笑笑，“也还好。”
“你这成绩也算拔尖了，你爸妈还不满意啊？要是我爸妈，还不知道怎么乐呢。”
他笑道：“在很多人眼里，‘好’是永远没有上限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说：“你看吕清濛他们，就能在这条路上一直追下去，还那么乐此不疲，这可能就是他们的信念。”
他笑了笑，道：“我的信念可能没他们那么专一，也没那么坚定。”
“那你在怀疑什么？”我问。
他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地低声道：“可能我更想要的，是一种自由。”
我看着他，心底被他这句话激起了波澜，我问他：“是什么样的自由？”
他没有焦点地看着远处，神情中略过一丝伤感，“可能，是逃离这里的一切。”
我有些困惑，“你是对什么不满意吗？”
他迷茫地笑了笑，“不满意，也改变不了，就只能离开。”
我不明白他的话，他好像回过神来，又重新温和地笑看着我，“不说这些了。”他道，“很多事，说也说不清楚。”
我们没再说下去，但他给我的心里种下了更深重的疑惑。他能看穿我的困惑，但是他心里的困惑，我却并不尽知，他好像把自己裹藏在一座迷宫里，他透过大门的缝隙以一双冷静的眼观察着外面的世界，我发现了他向外观望的眼睛，却看不到他的全影。
晚自习间隙，吕清濛竟走到我座位旁。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有空吗？”她从来没用过这么谨慎的语气和我说过话。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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