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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各有苦衷【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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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这别扭的话搞得竟不知该怎么回怼,我佯装微怒地一把推开他,转身走了。

五楼上面果然有一个母熊般的熟悉背影,她一个人在窗边静静地站着。

“干嘛呢?”我故作轻松地唤了一声。

老唐回头,她的眼睛红得明显,她看见我,有一点慌乱的不自在,“你怎么来了。”她夹着鼻音道。

“没见你人影,猜你会在这儿。”我几步迈上楼梯,站到她身边。

“我现在好看吗?”她没看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游离地望着窗外。

“你哭起来还挺特别。”我对她道。

“嗯?”她转过头,“怎么特别?”

我笑道:“很女人。”

她笑了,笑得有点无奈,“你这个说法也特别。”过了一会儿,她又道:“我其实从来都希望自己是个男的。”

“为什么?”

她摇了摇头,“说不清楚,也可能是因为我妈。”

我有点惊讶,我等着她把话说完,但是她沉默了。

“我听说你妈今天哭了。”我轻声说了一句。

她听了,许是又触动了她,眼眶里的红更重了些,她微微抬起头,朝斜上方的墙面使劲儿看着,在竭力克制。

“想哭就哭呗,忍着多难受。”我道。

她还是忍着硬是没让一滴泪滑下,“我其实特想保护我妈。”她说,“她太脆弱。”

我没说话,她接着道:“我爸和我妈一早就离婚了,我妈就整天哭,后来好点儿了,但一遇到事儿也哭,我就总安慰她,帮她处理事儿,但是她今天……”

她说不下去了,她走到墙角,蹲了下来,在不断地抽泣。

“你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好。”她对我道。

我从兜里掏出纸巾,抽出一张,给她递了过去。

我站在窗前,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操场上踢足球的那群人,她渐渐止住了抽泣,用纸擦了一把鼻涕,站了起来。

“还要吗?”我把剩下的那包纸巾拿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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