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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深被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给弄懵了，他在心里咨询系统「是我想的那个意思是吧！」
系统的表情同样很沉痛：「没错，他就是把你当成你的儿子了。」
一人一统面面相觑。
「要解释吗？」系统问。
「那倒不用。」穆深摇了摇头，否定道，「不过我本来是想用这张脸来吓唬他的，怎么就……」
一般人见到这张脸，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见鬼吗？儿子？！谁家儿子长得和爹一模一样的，再说了，当年他洁身自好得很，明明到死都没成婚，哪来的儿子？
「这混蛋竟然怀疑我清誉，不，他已经肯定了我未婚生子了！」穆深恨恨道。
「你开心就好。」系统无语凝噎。也许年龄和心性是真的有关，就像他现在十七岁的宿主完全做不到他前世二十几岁时的举重若轻，算无遗策。
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或者说，要是早知道假冒这个身份能让齐振业这么好说话，穆深早就干了。
能轻松达成目标为什么要用复杂的方式？穆深淡定地想，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做人，要学会走捷径。节操是什么？重要吗？
见穆深久久不言，齐振业率先打破了寂静：“你不应该这样出来的，会让有心人大做文章。”
“有心人？是在说你自己吗？”穆深没忍住，嘲讽道。
“我？”齐振业眼里闪过笑意，也不吝惜回答，“若是之前或许我可能那么做，但现在的我，怕是没那个本事了。”
“我答应你，不会去提及旧日的事情。你也早点离开吧。”他好言相劝，“飞云卫的本事你不清楚，那是当年你父亲一手□□出来的。你在诏狱打晕他们的人，时间一久，不通音讯，就会被查觉到了。”
穆深沉默，他以一种稀奇的眼光打量着齐振业，飞云卫的机制穆深自然清楚，能说出这种话来，无论怎样，齐振业都算好意。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有仇吧。”穆深说，“你告诉我这些，是在帮我？”
“帮你？”齐振业摇了摇头，“当年的事情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苏成未必会在乎穆深做了什么，但是他一定会在乎齐振业，他好不容易才保住的齐家最后的一点儿底蕴，犯不着为这件事再搭进去。
“我还有一件事问你，”少年蹙着眉，认真地一字一句道，“试探皇帝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是使团？”
选中许松念，固然很好，但并不是最优解。
“皇帝在意，很在意他们。”昏黄的烛光下，老人的唇角翕动，最终给了他这么一个答案。
——等到飞云卫指挥使匆匆赶来的时候，收获的就是两个被药晕的属下，以及无论怎样都闭口不言的齐振业。
“齐大人。”叶舒意眼神冰寒，大约是自己工作上的失误，他口气更不客气，“您已经不是礼部尚书了，作为昔日的同事忠告您，一个阶下囚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不要再做什么幺蛾子，否则，陛下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齐振业依旧沉默。
叶舒意并不想对牛弹琴，也不想和这人呆在一起，他在巡视并下令彻查诏狱发生的这桩大事之后，又加派了四队心腹下属，昼夜不间断的看着齐振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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