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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玉竹一头扎进自己的屋子,狠狠带上房门,用房门撞击的声响,再度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小孩子撒脾气,常有的事,自己在屋里憋一晚上,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
枕青溪便不理她,目光转向卿月宵的房间。
已入夜,屋内各自点灯,泛黄的灯光透出窗纸,在地上铺下整齐的格子。枕青溪踩着格子走到房门前,伸手推了推,发现门从里栓着。她并未敲门,转而走到窗前,又拉了拉窗。窗子也在内上了插销,拉不开。
枕青溪这才运了缕剑气在指,以指为剑,破开了窗。
卿月宵正在房中修炼,被破窗的动静惊起,不得已收了运气功法,缓缓起身走至窗边。
枕青溪倚着窗棂:“开门。”
“宛童娘子,夜已深了。”卿月宵沉默片刻后,低声开口。
同院人中,卿玉竹悄悄将房门启开一道缝隙,自以为悄无声息地偷看偷听。然而一线灯光自门缝泄出,落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光影。刺华房中未有动静,也不知人是否还在房内。
卿月宵看着地上的光影,又道:“长辈恩仇,刚过几日,宛童娘子不该忘记。”
枕青溪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傍晚卿玉竹随口一句话,刺痛了这位继兄的心。细细想来,他本就是寡母一手带大,好容易鉴运之试得了甲级,前途一片大好,结果被卿世临盯上,受了无妄之灾,母亲死于卿世临之手,成了个……额,孤儿。
说到底,卿宛童也是卿世临的女儿,一个是夺父之仇,一个是杀母之仇。
“他们的恩恩怨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枕青溪又敲敲窗棂道,“开门。”
卿月宵垂眸道:“若非要紧事,可明日再谈。”
“要紧。开门,别让我再催第四次。”枕青溪起身,走到房门前立着。
房门应声而开,卿月宵还是没能坚持将她拒之门外。竹吹云倒是没有厚此薄彼,卿月宵住的屋子,大小陈设与她住的一般无二。她进到屋内,便寻着床榻,直接躺下了。
卿月宵莫名,不敢靠近床边。
枕青溪则躺着招招手道:“我一个人睡有些害怕,有你在身边才会安心一些。”
房内久久无言,枕青溪转头看去,卿月宵仍站在门旁,没有半分移动的意思。两人之间,有半幅帘幔相隔,阴影落在卿月宵的脸上,难以分辨其神情。
枕青溪稍稍回想,从前兰璧舟不肯依她想法行事的时候,怎么做来着?
有了。
稍加回忆之后,枕青溪翻了个身,蜷缩着身子,背对卿月宵,面向墙壁,略有哽咽地说道:“或许,不在乎长辈恩怨的只有我自己。继兄明着是要避嫌,暗地里,恐怕是拿我当仇人,恨不得我夜里吓破了胆,失魂也好,丧命也好,让你无须动手便报了仇才好。”
一段话说完,枕青溪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儿女代父母受过,应该的。”
远处立着的卿月宵蓦然抬头,看向床榻,却发现身形高挑的女子此时缩成小小一团,背影是说不出得落寞。
他从未将其视为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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