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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卿月宵动作快,先她一步将门闭锁,落上门闩,枕青溪手中的桌子腿刺上门闩时,仍将门闩刺出一条不浅的裂隙。
人在醉中,力道掌控却仍稳当,非是多年剑修不可。
卿月宵回想着竹连坞的话低,又想起枕青溪刚刚醉中呓语,心中百感交集。
“拦我?找死。”枕青溪的剑轻巧地转向卿月宵,直取命门,毫不留情。卿月宵强行空手接招,木棍落入他掌,震击虎口,不消片刻就生出红痕,隐隐有血丝透出。她是拿巧了力道,从侧边拦截已如此费力,若真令这木棍击打在命门之上,少不得要伤筋动骨。
“宛童,无论如何,且听我说。”卿月宵终是拿定主意,拉扯着木棍,并不松开。枕青溪修为不及他,他此刻存心要让她无法抽出,只要她不松手,便难以挣脱。
枕青溪显然没有弃剑地打算,左右拧着想要挣出,却一时不察,被卿月宵向前一拉,脚下踉跄一步,身子向前倾去,她手掌下意识地伸出,重重扣在卿月宵胸口处。她是以武对待,掌心运有灵气,出手便是攻势,一掌印在胸口,折了对方三根肋骨。
卿月宵没有防备,生受一掌,闷哼一声,便有血腥涌上喉头。
“抱歉。”卿月宵展开双臂,旋即环住枕青溪,将人拥在怀中。他本意并非如此,仅是想令枕青溪安分些,莫再挣扎,怎料阴差阳错,将人拉扯入怀。如此荒唐失礼,仅受一掌,已属侥幸。
“宛童,伯母说你已忘前尘,往事我便不敢再提。”卿月宵一手扶着她的头颅,一手安在她的后背,不敢挪移半分,“但有一事,万望你加倍留心。”
枕青溪只觉后背灼烫,仿佛一块烙铁按在背后,想要烙下某些印记。
“何方宵小,竟敢禁住老娘。”枕青溪挣了几下,难以挣脱,便抬头直直盯着卿月宵,言语目光皆是凶狠。
卿月宵垂眸看着枕青溪,从她的眼神中,不难读出杀意。
明艳凶狠,真不像她。
“四个月前,常翠山谷,与你有约的那名剑修。”卿月宵低声开口,“我曾潦草瞥过一眼,当时不知是谁,今日听来,竟是……道尊。”
似是一声苦笑。
“如此一看,我受那一剑,却能苟活至今,实属侥幸至极。”卿月宵眉眼带了愁色,“但是宛童,他能令你得天运之等,却也令你记忆全失、性情大变。医者仁心,本不该如此。若为他转职修剑,来日他若弃你,禁剑令下,亦可要你性命。”
“谁敢取我性命!”枕青溪听的模模糊糊,但最后一句听来,却犹如雷霆,响彻耳畔,“哪个?是你吗?无胆鼠辈,且给老娘松绑,咱们光明正大地过招。若叫你活过今天,老娘就不——”
枕青溪一边叫骂,掌中又是一股灵气击出。
灵气直击伤处,伤上加伤,叠在一起,直入肺腑。卿月宵勉力忍着,但涌入口中的血越来越多,仿佛喉中有口血泉,直向外翻涌血水。枕青溪的叫骂声在耳边,卿月宵郁结憋闷在胸,两相夹击,再忍不住,一口鲜血便是涌出。
温热的血,有几滴落在枕青溪脸颊,顺着脸颊滑落,仿佛血泪流下。
箍在她身后的两只手缓缓垂下,身前的人亦随之倒地。
枕青溪莫名,抬手抹去脸颊鲜血,垂眸瞥过地上身影:“真是自寻死路。”
说完转身撤了几步,却是有些意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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