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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青溪回说:“喝醉了。”
酒品不好,偏卿月宵又没能及时将她制住。
“月宵郎君脱胎之境,哪怕并不还手,自保应当不难。”竹连坞似是恍然,“怎会被娘子醉酒打伤?”
“练气败脱胎很难吗?”枕青溪不以为然,她在练气初期,单以剑招便可胜脱胎境的卿雪。如今她修剑道,得后天剑骨,已入练气后期,打伤一个卿月宵实属寻常。
“恐非如此。”竹连坞话音刚落,卿玉竹匆匆赶回。
一株又一株刚离土的药材被从乾坤袖中掏出,摆在枕青溪面前。枕青溪抬抬下巴将炼药的活计又堆在卿玉竹头上,卿玉竹满面不愿,但瞥见卿月宵苍白脸颊,于心不忍,皱着小脸忙活去了。
“楼主,文宗讲学喜好循循善诱,我听过几次,直打瞌睡。”枕青溪实属无奈,起初她有心听竹连坞讲解,但如此一问一答,进展实在缓慢,不妨将答案尽数讲出,听得多了,她总能有所领悟。
竹连坞应道:“是连坞思虑不周。文宗讲学,除循循善诱外,另有因材施教。宛童娘子性子活泼,行事风风火火,当则他法。”
“小乞丐的事,我已听过。只说卿月宵便是。”
“由表及里,言行无外乎情,此为二也。”竹连坞先下结论,随即道,“月宵郎君,往日寡言少语,万般情绪尽内敛。因而可只分析其‘行’。不知宛童娘子连出两掌,其如何应对、有何动作?”
枕青溪回说:“那会儿——哦,他将我拉在怀里,我出手支撑,同时出掌。”
“拉在怀里?”竹连坞只知卿月宵寡言少语,言行克制,虽然是她出言提醒,可在枕青溪醉时将不便说的话和盘托出,但她未能料到,卿月宵竟将人拥在怀中。
“拉在怀里。”枕青溪肯定道。
竹连坞稳稳心神,这才缓缓道:“平素克制内敛,恐已累积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今日宛童娘子酒醉,他方才开口,是有情在心,清醒之时不敢宣之于口。既有忌惮,便有因由。或是宛童娘子曾将其拒之千里,或是二人之间有天堑难越。若是前者,依近日连坞所见,应该已逐渐消弭。因而,只能是后者。后者之中,又分细类,若因继兄身份——恕连坞直言,继兄继妹,同宿一塌,亦为不可。因而可推断,并非身份之隔。”
枕青溪赞道:“可以啊,此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我有一个畜生爹,抛妻弃女娶了他的寡妇娘,又将人害死了。而抛妻弃女的原因,却是他在鉴运之试中获评甲级,能阖家进入内族。”
房内静寂许久,竹连坞望向卿月宵,神情凄然。
“宛童娘子可知,如此境遇,心中该是如何煎熬?”竹连坞言语戚戚,“心所眷处,却非归处,仇恨相隔,犹如天堑,穷毕生之力而不能渡。此恨此情,仅能藏于心间,不敢外示于人。却又被迫与之日夜相对,可望而不可即。娘子若心存怜惜,来日莫再迫他与你同塌而眠了。”
“你的意思是——”枕青溪费力琢磨片刻,“他心悦我?”
倘若如此,卿宛童与卿月宵,岂非一对两情相悦的情人?
竹连坞摇了摇头:“外人皆可瞧见,唯独娘子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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