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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念回答，又接着替他按摩头部。
杨介“嗯”了一声，闭目享受着不再说话，姜念继续专心地扮演孝顺徒弟的角色。
过了一会，殿外走进来几人，为首的是张、肖两位长老，后面跟着几个年轻男子，应是两位长老的亲传弟子。
殿内众人互相见礼，随即讨论起来，原来今日杨介和他们要一同商讨弟子选拔之事。
穹仙派即将开始弟子选拔，这是乐清洲的一件盛事。届时仙门开启，乐清洲的各城池、各小国会将有资质的孩子送到山下，穹仙派挑选之后将其中资质不错的收为弟子。
这些人过不了几日就到山下了，到时候宗门上下势必忙碌热闹起来。
两位长老说了些具体的安排和细节，又各分职责安排到那几个亲传弟子身上。姜念见没自己什么事，松了一口气，又不好先走，便坐在旁边听他们商量。
商议了许久，外边天已经黑得彻底。
肖长老看看旁边弟子写下的记录，抚掌道：“如此安排应该没什么问题。”
“还有一事需宗主决定，什么时候让这些孩子上山？”张长老在一旁补充。
杨介捋着胡子，沉思半晌道：“我与鸿北真君有约，十日后动身前往宁安洲。算上往返时间，便将日子定在一个月后吧，到时……”
宁安洲是距乐清洲较近的一个洲陆，鸿北真君这号人姜念没听过。
他说到一半停住。
识海中忽然传来一阵异动，是青玉莲蓬，姜念下意识地看向杨介。
他低着头，右手将木椅扶手握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起。过了半晌他抬头，虽然速度极快，姜念还是捕捉到了他眼中快速掠过的黑气。
杨介似乎有些控制不住，声音低低地说：“本尊旧伤复发，身体不适，你们，你们先回。”
两位长老面面相觑，搞不清楚宗主刚才看着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如此虚弱。
姜念暗道不好，匆忙赶客：“几位赶紧回吧。”说着便把人往外赶，出去之后还好好将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几人还站在门口一脸莫名，姜念暗自翻了个白眼走在前面先行出了苍穹阁，几人也跟在她后面出来，各自散去。
走到半路，姜念悄悄折回苍穹阁，不敢太过靠近，分一缕灵识查探情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瞧杨介方才一副很虚弱很着急的模样，应该难以顾及旁的。况且借着夜色掩映，她小心着些应该没那么容易被他发现。
杨介正脚步踉跄地往莲池走去。
这种温度莲池早已结冰，铺就厚厚的白雪，一片空旷之处，只有池中小亭突兀地立在中间。
拖拉的步伐在雪上留下一片痕迹，他步入亭中在亭子的一边站定，越过靠栏微微弯腰，手中凝起灵力在冰面砸出一个大洞，右手成爪状朝那处一吸。
水中渐渐有微弱的光亮，一颗白珠破水而出，出淤泥而不染，散发着莹润的光泽，赫然是姜念曾见过的混沌白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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