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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是他？
姜念推开“沈容岳”，拔出储峦一剑向那道身影劈去。那身影同桃树和花瓣一起，化作漫天微尘散落在空中。庭院中哪里还有刚才的旖旎景象，只有满地干枯的枫叶和枝头空空的一棵大枫树。
刚才那一切不过是幻境罢了，这万卷阁中会有幻阵，不是牧君寒的手笔姜念想不出第二人。
“牧前辈！”姜念喊道。
听到声音牧君寒从一个书架后面踉跄地爬起来，两颊红润，眼睛半眯着，手里提着一壶酒，摇晃着走到庭院中。
“何人唤我？”
姜念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喝得有点醉了，上前扶他到石阶上坐下，道：“牧前辈你不是叫我来有事？”
牧君寒打了个嗝，举着酒壶往嘴里倒，只是壶中酒被他饮尽，这会只勉强滴落几滴到他嘴里。
“听说你回来，叫你过来给我送点花糕下酒吃。”
“……”
牧前辈回回见她都说要收她为徒，现在看他这个不靠谱的样子，还好当初没答应。姜念从乾坤袋里掏出几盒糕点放在一旁，每次来万卷阁都要准备好的，她对牧君寒的套路很熟了。
有了糕点怎可没酒，牧君寒把酒壶往后一扔，就要去屋里找酒。庭中枫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牧君寒一愣。
“你把我的阵破了？”
姜念心虚：“我不是故意的。”
谁知牧君寒“哇”地一声哭出来，“我好不容易布下的梦阵，你竟然给我毁了！”
发须皆白的老者竟如孩童般坐在地上哭闹，边哭边嚷嚷。姜念听清他说的话，无奈又好笑。
原来这个梦阵是牧君寒为自己布下的，梦阵之谓梦，即在阵中可见心心念念之人。
之前看过的那册小说中，那个少年就是牧君寒自己，那个嫁给别人的梦中情人也是真实存在的。这么多年牧君寒都没有忘记她，为解相思之苦，创此梦阵，便是只在梦阵中见到她的身影也已足够。
牧君寒收回枫树上的阵眼，也看清了姜念在梦阵中所见，一改刚才委屈的神色，脸色严肃。
“你有喜欢的男子？”
他语气一本正经，同刚才大相径庭，问出的却是这个问题。姜念想到刚才在梦阵中看到的是沈容岳吻她又觉得羞耻，嗫嚅道：“大概是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吧。”
牧君寒自己也是饱受相思之苦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姜念现在心有所属。他长叹一声，语气肃然。
“你为何会来此界是有原因的。你有必须要做的事情，莫被男女之情耽误。”
他竟然知道自己是穿越来的？姜念愣住，急急追问：“牧前辈，你知道我是为何来此界的？”
牧君寒负手背对着姜念，目光停留在枫树空荡的枝杈上，久久没说话。
那年他游历十九洲，意外获得一枚碧绿玉珠。这碧绿玉珠属于谁牧君寒再清楚不过，只是那人早已飞升仙界，她的东西怎会在修仙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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