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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
我和贺洵冷战了近两周，其实只是我单方面的。贺洵还是像往常一样，给我打水、替我做笔记……
我对这些“照顾”受之有愧。
如果我还是和当初一样把贺洵当成兄弟，那这些我会理所当然地接受，我早就被他惯成这样了。可现在不一样，是我开的头，他撕的尾，我们相互撕开了这层我自以为的兄弟关系。
憋了两星期，我总算憋不住了，有些事情还是开诚布公地讲清楚比较好。
周六这天晚上，我敲开了他的窗。
贺洵一下子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他说：“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确实，两人对着窗并不适合说这种问题。
我说：“我过去。”
他让我坐在床上，他去给我倒了杯水。
贺洵的房间我来过好几次，熟悉到他书架上摆了哪些书我都一清二楚。可这会却像进入一个陌生的空间，惶惶不安。
回来后，贺洵拉了把椅子坐在我对面。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搁下杯子。措辞还没理好，低着头，不敢跟他相视。
贺洵很有耐心，我们相对沉默了十多分钟。
“我……真的搞不明白。”我说。
“什么？”
“为什么啊？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的声音尽量压得低，至少听起来我很镇静。
贺洵忽然笑了一下，“喜欢你什么？我也想知道。”
我舒了一口气说：“……对吧，我这个人平平无奇，身无所长，你的喜欢也可能是某种错觉，你看你又不交朋友，从小到大就我一个，也可能是你对我的依赖产生的错——”
“你对自己的好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吗？”贺洵突然有些生气地打断我。
我彻底愣住了。
我好什么？我哪里好？我从小就是个不学无术贪玩的臭小孩，邻居李二爷的猫狗都看我不爽，闯过的祸数不胜数。听到过的最好的夸奖也不过是“性子活泼”，我从来不是什么优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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