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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原本他以为只要自己不出错，方重阳就找不到理由解雇他。
然而现实总是比预期要残酷得多。
慕知暖皱眉，“你现在是什么职务？”
“方念瑶的助理。”
慕知暖愣住了，接着咬牙切齿地说，“太过分了！”
方重阳这一招算计得很深，他知道如果自己直接撤职陈浩渝，未必有足够的借口让其他人信服。
于是，他让陈浩渝去做方念瑶的助理，这样一来公司的实际财务工作还是由陈浩渝负责，但表面上的功劳却全归到方念瑶头上了。
这是一个非常高明但也让人非常不满的做法。
陈浩渝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慕小姐，我决定辞职了，实在抱歉，不能继续报答老董事长对我的栽培之恩。”
慕知暖沉默不语。
她的外公当年从福利院收养了陈浩渝，并资助他上学。
他也争气，不仅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京都大学，还在留学归来后放弃了高薪工作，毅然回到了江南集团，想要回报外公的养育之恩。
现在却落得了这样的结局，让人心酸又愤怒。
“该道歉的人是我。”
慕知暖说道。
陈浩渝的眼神里满是困惑。
“我确实帮方念瑶升到了财务总监的位置，但我没想到方重阳会这么令人恶心，居然让你去给她当助理。”
慕知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和不甘。
让全国闻名的注册设计师去给那种没本事的人当下属，这简直是看不起人！
简直是对方能力的一种贬低，也对设计师自身地位的一种侮辱。
她本以为，最糟糕的情况无非是把陈浩渝降职为副财务总监，或是调动到公司里的其他部门担任相对较低职位的工作。
这样的安排虽然让她感到不满，但总比现在这种直接降低陈浩渝身份的做法要好得多。
陈浩渝听到这话后微微一愣，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困惑，“慕小姐，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得再清楚一点？”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与不解，显然不明白自己被调职背后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上车再说。”
慕知暖轻声回答道，并没有给出更多的解释。
此刻她更愿意在私密些的空间内讨论这件事，而不是站在这个地方被人窥探或者听闻。
陈浩渝是由外公一手亲自培养的心腹人物之一，也是老人家特意留给她的亲信助手。
无论是能力还是忠诚度方面，陈浩渝都表现得无可挑剔，绝对是一个值得百分百信任的好帮手。
等两人都已在车内坐下后，慕知暖率先开口说，“关于之前我们与庆达集团签订的合作协议里提到的那笔额外奖励款项已经到位了吧？”
“确实已经到了。”
陈浩渝平静地回应道，“就在几天前，这笔款项就已经成功转入了我们公司的账户中。”
他说话时语气很平稳，显示出对这件事情并不特别意外。
“我听说那个叫莫温琴的女人对她弟弟异常溺爱，你知道这件事吗？”
慕知暖继续问道，语气中隐约透露出一些感兴趣的信息点。
“知道这事。”
陈浩渝回答道，眼中掠过了一丝轻微的不屑之色。
莫温琴和方念瑶刚刚回国的时候，他就已经着手调查过了这对姐妹俩的相关背景信息。
“她那个弟弟可不怎么争气啊，简直就是个赌博成性的败家子，在外面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