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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吴叔叔,阿姨,我吃好了,先告辞了。”陈宇起身,礼貌地向众人告别。
“这么快就走了?不多坐一会儿?”李英华挽留道。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陈宇笑了笑,拿起外套,转身向门口走去。
“路上小心。”李英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宇走到楼下,正准备离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陈宇走出李英华家单元楼,冬日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冰碴,扑面而来,让他不由自主地裹紧了外套。
路灯昏黄的光晕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反射出斑驳的光影。
正要迈步离开,身后传来一声呼唤:“陈宇!”
他回头一看,是秦阳,手里提着两袋沉甸甸的水果,正朝他走来。
“这么巧,你也来李老师家做客?”陈宇笑着问道。
秦阳走到他跟前,将其中一袋水果递给他:“是啊,刚出来,没想到碰上你了。给,这是我妈让我带给你的,说是谢谢你上次的帮忙。”
陈宇接过水果,入手沉甸甸的,一股苹果的清香扑鼻而来。
“替我谢谢阿姨。”
这时,秦夕念从楼道里探出头来,看到陈宇,眼睛一亮,欢快地喊道:“陈宇!进来坐会儿吧!”
陈宇略一犹豫,秦夕念已经蹦蹦跳跳地跑下楼,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他往楼上拽。
“走吧走吧,我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陈宇哭笑不得,只得跟着她上了楼。
进了秦夕念家,一股暖意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小云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看到陈宇进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陈宇来了,快坐,饭菜马上就好。”
秦夕念拉着陈宇在沙发上坐下,拿起一个红彤彤的苹果,细心地削去皮,然后掰下一块,递到陈宇嘴边:“尝尝,可甜了!”
陈宇看着近在咫尺的苹果块,以及秦夕念充满期待的眼神,只好张嘴吃下。
苹果的甜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清脆爽口。
小云从厨房里探出头,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继续忙活去了。
“怎么样?甜不甜?”秦夕念笑眯眯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
“嗯,很甜。”陈宇笑着点点头,心里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屋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
秦阳这时也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水果放在茶几上,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陈宇,寒假过得怎么样?开学后的打算都做好了吗?”
陈宇咽下口中的苹果,感受到一丝甜腻之外的酸涩。
他看向秦阳,语气轻松:“开学后当然是以学习为主,争取考个好大学。”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厨房里忙碌的小云,“阿姨也希望我考个好大学吧?”
秦阳点点头,语气带着一丝长辈的关切:“那是自然,考上好大学,将来才有好出路。”他看了一眼秦夕念,意味深长地说道:“特别是像你和小夕这样,以后要在一起的,更要努力。”
小云这时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糖醋排骨,放在餐桌上。
她将围裙解下,挂在墙上的钩子上,走到陈宇面前,语气严肃:“陈宇,阿姨也不瞒你,我和你秦叔叔都希望小夕能找个稳定的工作,最好是公务员。如果你能考上好大学,将来成为一名公务员,我们也就放心把小夕交给你了。”
小云的话,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浇灭了陈宇心中刚刚燃起的些许暖意。
他转头看向秦夕念,目光深邃:“小夕,你呢?你想要的生活,是稳定的公务员工作就能满足的吗?”
秦夕念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迎着母亲的目光,轻声说道:“妈,我觉得陈宇说得对,人生有很多种可能,不一定非要……”
“夕念!”小云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她转向陈宇,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陈宇,阿姨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孩子,但社会现实就是这样,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稳定的收入,你怎么给小夕幸福?你拿什么给她未来?”
陈宇沉默片刻,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小云:“阿姨,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您想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