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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芮抬起腕表：“忘了告诉您，北京时间22点我约了杨小姐线上反馈您对策划书的意见，现在还有10分钟，刘先生肯定也不希望我因为您和您好友们的热情‘招待’耽误了和杨小姐的会面吧？”
“你！”刘峰拳头握紧，他这个上门女婿的七寸被许芮捏得死死啊，不过转瞬之间，刘峰已经换上客套的笑容，把一杯酒推到许芮面前，“我和舞慧的婚事为大，倒是我疏忽了，是该自罚一杯，许小姐要是给我这个面子，咱两敬一杯以前的误会就此翻篇了，如何？”
“刘先生有这样的觉悟，自然是再好不过。”
许芮接过酒杯，刚刚拿稳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冰凉的肌肤猝不及防被烫伤，她知道这不是因为手腕和手心的温差，是因为许芮和林以凡不兼容的排斥。
面不改色的许芮低下眉眼，藏起脸上的无措，下意识退后一步，却因为手腕处无比的坚定只能退开半步。
林以凡轻而易举地从许芮的手里夺过那杯酒，不做留恋地松开手、转身背对她，目光不善地盯着眼前的油腻男子：“她的酒，我来喝。”语气里满是嘲讽，对别人的、对她和他自己的。
眼眸微睁，许芮低头捏着被触碰的手腕：五年了，她还是没有学会要怎么面对他，然后他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面前了。
“呵呵呵。”刘峰根本没有意识到许芮和林以凡之间微弱又敏感的气氛，指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林以凡问，“你谁啊你，我和许小姐敬酒干你屁事？”
刘峰抬手就要把人推开，结果手又落空了。
许芮抓着林以凡的手，把人护在身后，比起面对他、站在他背后，许芮现在大概更习惯将自己的背影留给他——瞧，又是一个高傲自私的决定。
“不好意思，他是我的……”许芮语塞。
她太着急了：只想着让林以凡撇清和zoneout的关系，却忘了审视他们彼此的关系——恋人吗？没可能；朋友呢？她单方面认的可算不上；同学吧？一个可以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关系。
“他是我的同……”
“牛郎。”
林以凡盯着两人之间紧密的联系：她的手心冰凉，他的掌心出汗，就像他们以往的关系一般，从来就只有他一头热。
五指不甘心地缠上冰凉的指缝，林以凡举起两人十指紧扣的手，面无表情淡淡地向众人宣布：“我是许芮的牛郎，替她喝酒不是理所当然？”
许芮微愣地盯着林以凡，指尖迫人的压力强制传递着林以凡的不爽，连带许芮的心脏仿佛也被狠狠抓住，舒张收缩全权交由林以凡掌控。
包间里燥热的音乐停了一瞬，没有人觉得理所当然。
不是因为牛郎替酒的职责，只是因为林以凡身上孤高冷漠的气质、清冷俊朗的五官和大家印象中的牛郎相去甚远，说林以凡是牛郎，还不如说他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更有信服力。
“哈哈哈，没想到许小姐也是同道中人啊。”刘峰笑出了声，他还以为许芮是什么清白女子，到头来谁也别笑话谁，顿时对她的兴趣降到零点，“今晚怕是耽误了许小姐和牛郎先生的温存，我是该自罚一杯。”
刘峰举起酒杯就要干掉，可惜他再一次被人拦下了。
许芮压下刘峰的酒杯，脸上终是没了笑容，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沾染了一个称职的乙方不该有的情绪：“他不是牛郎，请你收回刚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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