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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芮不知道怎么回答林以凡，她无措地躲着林以凡温柔的视线，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对。
林以凡伸手揉了揉许芮的头发，五指轻轻地渗入发间，一丝一缕地轻抚、呵护。
许芮愣在原地，低着头感受着温柔的触碰，留恋着熟悉的抚摸。
其实林以凡也没准备从许芮嘴里要出个所以然来，不能逼太紧、也不舍得逼太紧，他只不过是想提醒许芮……她确实欠他好多好多，希望她这次别再丢下他了。
他笑了笑准备把东西放回架子上，却被许芮一把抓住。
一如五年前那个动作利索的许芮，她快速地把套套递给收银员：交钱、离开——用实际行动给林以凡回答，可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林以凡却意识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并不是这样的。
咚。
林以凡走出便利店的同时，门口的垃圾桶里收获了崭新的垃圾。
……
一进家门，许芮利索地拿好换洗的衣物，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洗起澡来，可惜调到几乎没有热度的水也没办法熄灭内心熊熊燃起的燥热。
脑袋无措地磕在瓷砖上，任由花洒在她身上喷洒着无用功。
她其实一点都不排斥林以凡，甚至因为他的暗示蠢蠢欲动——对许芮而言，这也是她欠林以凡的，所以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
要怎么面对他？
以前仗着自己是林以凡的女朋友，肆无忌惮地索吻、拥抱……现在呢……一个亏欠良多的朋友……在这种事情上，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咚咚。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许芮吓了一跳。
“掉进下水道了？”林以凡清冷压抑的声音响起，许芮这个澡洗了一个小时，他真的怕她想不开，往下水道里溜走了。
“没、没有。”许芮关掉花洒，拿着毛巾擦掉脸上的水花，“就出来了。”
“嗯。”听到许芮的声音，林以凡便走开了。
许芮有时候真的很感激林以凡，他从不会给她过多的压力，总是恰到好处地给她留了一条喘息的路，不管是在她背叛他之前还是之后……
许芮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呼一口气，这才走出去。
林以凡站在厨房间里摆弄着牛奶，看起来之前说睡前要喝牛奶的新习惯还真不是骗她的。
许芮抿了抿唇，意识到那杯牛奶只是个意外，心里出现了明显的落差。
她走到林以凡身后，提醒道：“你不洗澡吗？洗浴的毛巾我都有给你准备。”
林以凡转身，往柜子上一靠，笑着看她：“你确定要我洗澡？”眸子里带着几分狡黠，仿佛在前面挖了一个大坑，明晃晃地提醒许芮不要踩进来。
许芮心虚地往林以凡身前看了眼，确定那是她家厨房结实的地板，没有什么虚头巴脑的陷阱，这才开口：“你洗澡不用我确定，我们是朋友，不是主仆。”
林以凡站直身子，笑着从许芮身边擦肩而过，温热的气息擦过她的耳：“好的朋友，我这就去洗澡。”像是丢下了蛊惑，在暗示什么。
等身后传来卫生间门被关上的声音，许芮这才抬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倒了一杯白开水往肚子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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