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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林以凡交代完便离开了，好像那杯咖啡就真的只是想故意激怒方练似的。
“师父，这人到底谁啊，他好过分啊真是你的朋友？”方练被叫来办公室后，还一路愤愤不平，本来听红红暗中同步过来的消息他就隐隐觉得林以凡是个情敌，没想到亲自见过了，他才意识到这还是个红杏出墙的情敌，有未婚妻了还敢对他师父起注意。
“是我们的顾客，所以不要想太多。”许芮的回答跟答了没什么区别，“还有……”
她抬头看了方练一眼，一本正经的模样像极了现场逮住坏孩子的班主任，于是方练也立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挺着胸膛站好：“也不要对我有什么别的想法。”
方练脸颊瞬间爆红，然而看到许芮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的严肃表情，方练也知道自己真没机会，只能垂头丧气答：“我知道的，师父。”他本来也没想说出来的。
“嗯。”许芮对方练还是比较放心的，于是接着说到正事：“关于林先生的婚礼……新娘是谁还不清楚，不过应该是个名人，所以婚礼估计要加强安保、确保婚礼的隐秘性，其他的你自由发挥就行。”
“预算、规模、还有新郎新娘的要求呢？”方练谈到正式也不耽搁，连忙问道。
许芮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林以凡什么都不说，她也什么都猜不透：“随意发挥……简单做一下构思就可以，五分钟能解说完即可。”方练出一半，她自己再出一半，快一点的话，十分钟可以过十来个策划案。
总归不把她的灵感榨干，林以凡估计也不会松口。
“啧，我怎么觉得这位新郎对自己的婚事一点都不上心。”于公于私，方练对林以凡就没啥好感。
不上心？
不上心也不会亲自过来送一张未婚妻写的邀请函，不上心也不会周末喊她一个婚礼策划去参加庆功会只为了自己的未婚妻可以少费心婚礼的事情。
林以凡只是对她不上心。
“去准备吧。”许芮深吸一口气，总归现在林以凡的婚事什么都没定下来，还有她好长一段时间的苦头要吃呢。
咚咚咚。
崔红红收到盘硅科技那边送来的合同，连忙敲开许芮办公室的大门：“不得了了组长！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林总竟然要把自己的身家财产全部过户给自己的妻子！”
盘硅科技的人来送婚礼签约合同，作为合同确认负责人的崔红红却看到了婚前协议，当即吃了个大瓜，激动地跑来和许芮倾吐对林以凡的崇敬之心：“林总对他妻子也太好了吧！我从未见过如此阔气的大佬啊！这婚前协议放出去还不得让全世界的女人为之倾倒。”
“长得帅、对另一半还这么好，林总简直绝世好男人！”崔红红赞叹不停，“我现在真想马上知道林总的未婚妻是谁，看我不好好拜拜她！”
“切，不过就是有钱人的虚伪罢了。”方练不分青红皂白骂就是了。
许芮看着一条一条清晰列明的协议，对林以凡努力得来的成果感到欣喜的同时，整颗心很快就被满满的苦涩和无力抢占。
林以凡对那位未婚妻是真的无条件地信任啊。
许芮想，她终于不用再背负林以凡的愧疚了，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