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倩玉小说网https://www.qianyuw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相同的罪弘昭之前已经遭过一次了,同样的招数来多了也就没那么奏效了,他并不打算穿上这些带有痘痂的衣服。
“小德子,去叫周芪太医来,就说我忽然之间心慌不已,请他来瞧瞧。”
他利落的吩咐,小德子自然知道自家太子爷的性子,利落的出门而去,只见弘昭转头看向满头雾水的雪信,沉声道“雪信你是在周芪太医来诊脉之后才来送衣裳的,之后周芪太医瞧出衣裳不对劲,孤才把你留下的,明白了吗?”
雪信惊疑的目光转向一旁桌子上摆着的衣裳“这衣裳没有旁人经手过,从内务府送来便到了永寿宫,按理说”她说着抬头正对上弘昭深邃的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幽暗目光,张了张嘴还是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抿着唇轻轻点点头。
“雪信你想想,你说这衣裳从内务府送来就在永寿宫放着,永寿宫这两天来过什么旁的人没有?”
雪信仔细回想一番,边说边轻轻摇头“娘娘近来深居简出,不出门也不太见人,若说这两日来过那便只有年妃娘娘了,今早在殿中和咱们皇贵妃娘娘单独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呢,谁也没叫进去。”
年妃?不,不可能是她,她若不是正巧撞上了,就是又被人摆了一道。
正想着周芪被小德子催的提着药箱一溜小跑的走进殿内。
——
听说侧殿太子这边大晚上叫了太医,胤禛连刚翻的牌子都不顾了,蹬上靴子就朝着偏殿而来。
“怎么回事?怎么不早派人来告诉朕。”胤禛一进屋就瞧见自己方才还活蹦乱跳着的儿子正恹恹的仰躺在榻上面色比方才苍白了不少,他着急的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弘昭的额头。
周芪跪在床头面色凝重,“皇上,太子爷如今脉象上瞧不出什么问题,心慌之症需得缓缓再做问话,只是另有一事还请皇上过目。”
说着他指了指一旁托盘上的一摞衣服,在胤禛询问的目光中缓缓开口说道“这衣服里面掺上了患有天花之人的痘痂,若是当真叫太子爷贴身穿上,那才是真不好办啊。”
天花
先帝爷不知道有多少孩子都没在这上头,胤禛瞪大了双眼,攥着弘昭的手都不自觉的紧了几分,提高了声音质问道“好歹毒的手段,这是要至朕的儿子于死地吗?这衣服是谁送来的?”
他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周,最终停在原本不敢出现在这里的雪信身上,雪信此时的心焦担忧都写在脸上,见皇上看向自己赶忙俯身回话。
“回皇上,是皇贵妃娘娘叫奴婢给太子爷送衣裳来的,这里头有件寝衣用料很是讲究,奴婢本想伺候太子爷换上,可谁知道太子爷手刚要碰上这衣服就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收回手,捂着心口直叫着疼,这才请了太医来。”
雪信是皇贵妃身边的掌事宫女,胤禛对她自然熟悉,他更相信皇贵妃不会要害自己的亲生儿子,此事定当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
“苏培盛,去查,看看都有谁接触过这些衣裳,一个不落的全要一一盘问,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太子!”
“是。”
苏培盛这头刚应下,那便弘昭就悠悠转醒,他的手轻轻在阿玛掌心里动了动,轻声唤了句“阿玛。”
“诶,阿玛在呢。”胤禛听见声音也顾不得别的,握着弘昭的手俯身下来温声应下“告诉阿玛还有哪不舒服?”
弘昭懵懂的摇摇头“没有了,现在只觉得没力气,其余的一点都没有了,阿玛,方才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就”
“好了好了,阿玛知道,阿玛会护好咱们佑儿的。”胤禛没等他说完就呼噜着他的脑袋瓜打断了他的话,连太医都瞧不出毛病,那定然就不是身体上抱恙。
只能说他的佑儿身负祥瑞就是得天庇佑,冥冥之中就连上苍都不忍心叫他再次出事。
消息自然不是片刻就能查得出来的,胤禛见自己儿子险些又遭劫难心中也歇了旁的心思,只见他低声朝着外头吩咐“去告诉莞嫔,朕今日不去了。”
甄嬛这几日可谓是过的焦头烂额了,明明自己同皇贵妃一样,都陪着皇上演了一出大戏被禁足了不少时日,父亲在前朝也是格外的卖力,可不想等事情落定下来父亲反而被弹劾下来落了官位。
功臣之女一下变成罪臣之女,四品官职一下变成六品官,这落差不可谓不大。
皇贵妃眼见着要封后近在咫尺,自己如今却是两手空空了,好容易等着一次皇上翻了自己的牌子,她思量了半日该如何向皇上求求情,可一切都准备好了皇上却又突然变卦说不来了。
“娘娘,咱们不如明日煲了汤来送到养心殿去,听说今儿是因为太子病了,皇上跟着照顾定然也是辛苦,煲了汤送去正好皇上太子都好用些。”槿汐在一旁自然知道甄嬛心中的苦楚,不由得为她谋划起来。
甄嬛眼眸中的郁闷之色在自己内心不断重建的过程中渐渐消散,目光愈发坚定起来“自然,自我的孩子没了那日起,我便发誓再不要过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不管如何总是要试过的,明日将药膳早早的炖上,皇上下了朝我就去。”
想归这么想,但是当她走到养心殿瞧见里头“人山人海”之后,还是感觉眼前一黑。
皇贵妃吕佳盈风自然是来瞧自己儿子的,那一旁的曹贵人
曹贵人满脸担忧的神色瞧得真像是这么回事,在皇上面前回身从侍女手中将一张泛黄的药方接过来,递到吕佳盈风的手中,捏着帕子抵在心口真切的说着。
“温宜幼时也是时常惊厥,妹妹嫔妾都是整夜整夜的守着不敢合眼,还是江慎太医给了这个方子才好了些,娘娘您也拿着叫周太医瞧瞧,若是好用能治得太子的病那就更好了。”
这方子确实是温宜之前用过的,可却是她今天早上翻箱倒柜现找出来的,她不明白今日本该得到的是太子感染天花的消息,为何只是个普通的惊厥,但不过是什么,病了就比没病强。
说罢她还担忧的往屏风后头弘昭躺着的地方探头望了望“哎,嫔妾也是做过母亲的人,最瞧不得的便是孩子受苦了,自然理解皇贵妃娘娘您的心焦,当真是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苏培盛走进殿中瞧见这么多人还怔愣了一下,随即面色难看的走进道皇上身边,压着声音说些什么。
屋内人看似低着头毫不在意,其实一个个都在竖着耳朵听着。
可苏培盛的声音实在是低,就连离得最近的曹琴默也只能隐约听见“年妃单独”
她垂下的眼帘掩盖住了眼底闪过的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