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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晚没戴眼镜，单手点着方向盘，似乎有点不耐烦。
后座还有个扒着车窗眼巴巴往外看的鱼栖舟。
“那我走了。”鱼听棠背对着燕澜声摆摆手，打了个哈欠，“燕老师，小心点，狐狸尾巴别露出来了。”
燕澜声一怔，随即笑道，“不是已经在你手上了么？”
上了车，鱼听棠兜头就被鱼栖舟用毛毯裹成了粽子。
“鱼糖糖你怎么回事？坐个游艇你都能坐错还跑到了y国去！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你！”
鱼听棠被他裹得差点透不过气，“你还会担心我？我还以为你只会偷我面膜。”
“哪有！这几天我都没偷！”鱼栖舟大声反驳。
“也就是说你之前偷了？”鱼听棠冷笑一声，“鱼粥粥你真是好样的，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的面膜没剩几张了，你还偷偷用！”
她一把薅住鱼栖舟的顺毛黑短发，“你拿命来还！”
战争一触即发，姐弟俩再次分家。
鱼不秋在驾驶座全程目睹，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在y国见过大哥了？”
“你咋知道？”鱼听棠回头看他。
“随便猜的。”鱼不秋哼笑，“我还以为你会乐得黏着大哥舍不得回来，还想着给你买的东西都可以退掉了。”
反正从小鱼听棠就黏鱼照青。
走路要鱼照青背。
吃饭要鱼照青喂。
睡觉要鱼照青哄。
跟他的小跟屁虫一样。
有什么了不起的。
鱼不秋冷漠地想，他最讨厌这样的跟屁虫。
鱼听棠好奇地眨眨眼，“你给我买了什么？”
“二哥那天闲着没事给你买了几栋楼，还有几辆跑车，给你送外卖用。”鱼栖舟积极接茬，“还有我，我也给你买了东西！”
“买了啥？”
“买了否冷。”
“……这个梗好像小时候抱过我。”
鱼听棠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对前面不知为什么看起来像是在生气的鱼不秋说：“鱼秋秋，灯关一下，我眯会。”
鱼秋秋本秋：？
谁允许她这么叫他的？
车里的灯光暗下来，鱼听棠懒散地靠后躺好，刚要闭眼就被吓了一跳。
“我靠，你们两个什么鬼？！”
鱼不秋和鱼栖舟同时转头看她，两张绿到发光的脸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怎么了？”他们同时开口。
“……”鱼听棠嘴角抽抽。
她都不敢想自己的面膜盒里，还有没有幸存者。
回到别墅，鱼听棠受到了北管家的热烈欢迎，他拿着手帕擦眼泪，开口就是：
“二少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这几天大小姐失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着急担心的样……二少三少你们怎么绿了？”
鱼听棠瞥他们一眼，冷笑：“偷用我面膜，遭报应了呗。”
鱼不秋和鱼栖舟同时抬头看天。
今晚的太阳真美啊。
忽然，别墅门口传来急促的门铃声，和一对中年夫妻焦急的呼喊：“请问鱼小姐回来了吗？”
“陆家人前来求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