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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秦文雪的目光，已经冰冷了下来。
如果是昨天，秦文雪还不能确定，这九难法师，跟精神控制案有关系。
那么今天，她就已经确定，就在刚刚确定的。
真以为她刚刚说那些话，是废话吗？
不管是和尚还是道士，只要是人，就有脾气。
但是，从昨天到今天，眼前这和尚的表现，简直堪称是毫无脾气。
即便是秦文雪嘲讽他，污蔑他，试探他。
从始至终，他要么就用阿弥陀佛来结束，直接闭口不言，要么就很平淡的回应。
看起来，这一切好像很正常。
可实际上，这一切一点不正常。
按佛家的话说，佛门也有怒目金刚。
一个才四十来岁的和尚，哪来的这么好的心性？
真的心性好，对万事万物都不在意，就算有人骑在头上拉屎，也能一笑了之。
那样的话，又为什么会不管敲木鱼，还是转念珠，都乱节奏？
那就很明显了，是在强行憋着，强行装得若无其事。
更何况，这九难，昨天到今天，从来没有看过秦文雪一眼。
从头到尾，全是低眉顺目的状态，这正常吗？
昨天她来试探一番，可以想见，九难肯定会破防。
就像她之前认为的，不管这家伙，是不是跟精神控制案有关，至少背后是有鬼的。
既然背后有鬼，对于执法者来找他，说一些让他猜测不定的话，他要是心理波动都没有，那才是真的见鬼。
而今天，尤其是刚刚，秦文雪说他，弄出这么一首咒语，是要大家去死的时候。
他这个反应，实在是有些大过头了。
这就代表，他知道自己的咒语，有那样的效果，但他偏偏还强行解释了一句。
更何况，当秦文雪说起那个故事之后，他已经控制不住，简直是要把木鱼敲烂那种架势。
结合起来，说他和精神控制案没关系，鬼都不相信了。
就是截止目前，秦文雪没办法肯定，他在这个案子之中，究竟只是一个创作者的角色，还是一个指挥者的角色。
不过，这一点很快就能确定。
“法师啊……还记得我昨天，给你听的那八首音乐吗？”
“空～空～空～空～空～”
只有木鱼的声音，一直在响起。
秦文雪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那八首音乐，根据我们目前的查证，大约三年以来，害死了至少一千多人。
如此多的冤魂，他们不得安息！
所以，我作为一个执法者，势必会把凶手找出来。
昨天，我来请教法师，法师却不愿多言。
不过也没关系，我们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既然那凶手，会放出那八首音乐，导致那么多人死亡，总不能是因为好玩或者无知。
以前，没有被我们注意到也就罢了。
现在已经被我们注意到，那他就绝不可能逃脱！
法师，希望你祈福的对象之中，没有这位凶手。
否则的话，我看不但不会灵验，甚至会折损你的修为，让你永坠地狱，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