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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话而已，聆雾并不当真。
但包厢里的其他人却纷纷起哄。
荆渡手拿高脚杯，轻轻抿了口香槟，视线不着痕迹落到聆雾那边去，并未开口说话。
反观靳少虞熄灭了手机坐在沙发上，双臂环胸身子微微后仰，睫羽低垂，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尹淮誉：“别站着了，随便坐。”
聆雾扫了眼包厢内的环境，尹淮誉他们三个坐在中间，卫染叙和沈兆诀还有几个少爷坐在右边，聆雾跟其中两个都有点纠葛，自然不可能坐到他们旁边去。
他看了眼最里边的位置，于是低头轻声道：“荆少，御少，麻烦借过一下。”
少年嗓音干净，透着清冷的疏离感，那双眼睛里也看不见任何情愫。
荆渡抬眸，在灯光下看聆雾，对方穿着单薄的白衬衫，气质冷冷清清，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在这样的环境下有种格格不入的遗世独立的美感。
跟那天在景湾红了眼眶的他截然不同。
良久，荆渡似乎接受了对方这种刻意的疏离。
“过吧。”
荆渡收起了修长的腿。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聆雾安静的坐进了角落里，中间和御拭雪荆渡他们空出好大的间隙。
安静，很安静
荆渡几乎快怀疑沙发角落坐的是小哑巴了，为什么不跟他说话，也不看他了？
就因为上次在景湾，他对他说了狠话？
让聆雾滚远点难道不是他自己希望的吗？
为什么现在聆雾真这样做了，对他视若无睹，刻意疏远，他心里又升起莫名的烦躁。
御拭雪冷不丁开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干什么，我们两个是会欺负你吗？”
“坐过来。”
他注意到少年身子微微抖了下。
这就吓到他了？胆子属兔子的？
聆雾偏过他，眼睛里仿佛蒙着雾，睫毛微卷，鼻尖都泛了点红，很有原则道：“不用了，谢谢。”
御拭雪家世样貌摆在那里，很少被别人拒绝。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了，指尖在真皮沙发上敲着，响声沉闷，声音压低：“需要我亲自过去请你？”
聆雾知道不动不行，他像只小乌龟慢悠悠挪动着，以此来表达抗议。
御拭雪唇角微扬。
随着少年不断靠近，他闻到对方领口、衣袖、发间传来的清香，淡淡的并不浓郁，却格外好闻。
沈兆诀举起酒杯，开始热场子：“祝尹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祝尹少生日快乐”
聆雾见大家纷纷举杯，他没办法，只好端起桌上的一杯酒跟他们碰杯，浅浅抿口，刚入口就被辣得咳嗽。
“咳咳咳！”
荆渡注意到他：“你不能喝酒？”
少年咳得泪花都要出来了，眼睛跟水洗似的：“我不会喝酒。”
卫染叙找准时机挑他的刺：“都是男人，聆雾你说你不会喝酒也太假了吧。”
“还是说你连尹少的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