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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渡夹着烟的动作顿住，语气很冷：“你赶着去投胎？”
那服务生低着头，只露出来好看一截的脖颈：“对不起，对不起。”
聆雾又看见弹幕开始飘：
【啊啊啊终于让我等到这段剧情了！】
【后面就是荆渡找麻烦，然后明檀宝宝绝不向资本主义低头，据理力争，最后凭借倔强又清醒的形象，从一众白莲花里脱颖而出，成功让f4都对他上心】
【明檀腰好细，腿好长，斯哈斯哈】
【还真是古早狗血玛丽苏文，就这端水必洒的定律，还洒主角身上的剧情真是没谁了，桌子那么宽，就偏要挑一个惹不起的撒呗】
【这水撒男配身上就没那么多事了，反正他只是个炮灰】
【要是惹恼了f4会被发红牌的吧，太可怕了】
主角受？
明檀。
他怎么也在这里？
聆雾看了弹幕才知道，祁郁和明檀是在贫民窟认识的，小时候明檀还救过祁郁一命，是很好的玩伴。
上了初中后两人各奔东西，直到大学在斯克学院重逢，两人又开始联络起来，会趁着休息时间出来兼职，打好几份工，而祁郁和明檀就在wilted mirage当服务生，薪资很高。
直觉告诉聆雾，但凡跟“主角”两个字眼沾边的都没好事。
他将手机收好，避免二次中伤，正要趁乱开溜时被冰凉的手拉住手腕狠狠拽了回来。
聆雾重新跌进沙发里，对视上御拭雪的眼睛，有种被看穿的错觉，对方单手握住他肩头：“跑去哪儿？”
“坐好。”
聆雾明白了，这是打算刁难完明檀再刁难他的意思。
御拭雪可能是怕他跑了，故意坐得离他很近，两人几乎大腿贴着大腿，隔着单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度。
聆雾没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因为针对主角受的刁难开始了。
荆渡：“道歉有用要警察来做什么？”
明檀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给您擦干净。”
“擦？”
周围嘲笑声一片。
“小服务生，你知不知道有些皮革是不能沾水的？”
“这又是哪里来的土狗。”
“wilted mirage怎么还招这种人来当服务生啊，真是看着就坏心情。”
“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知道多少钱吗？”
尹淮誉定的包厢在第九层，原本wilted mirage是培养有专门的服务生负责这层的，但今天人手紧缺，还有好几个人请了假。
经理想着只是简单的送杯饮品，又看明檀生得好，便叫人补上了。
荆渡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不容置喙：“舔干净。”
明晃晃的羞辱。
但对于荆渡这种出生就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享受惯了阳光和掌声，就理所应当的认为普通人生来就是要为他奴颜婢膝的。
他不认为这有任何不妥。
就像此刻，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将别人的尊严踩在脚底。
卫染叙看清他的脸，觉得更有趣了：“哟，还是咱们a班新转来的特招生。”
“难怪身上一股子穷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