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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松微微昂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自豪,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与兴奋说道:“徒儿斗胆,向剑仙请教了一招剑术 。”
赵玉真神色一凛,眼眸中闪过探寻的光芒,单刀直入问道:“剑名?”刹那间,往昔种种与小仙女相关的片段,如潮水般在他脑海中翻涌。多年前,那惊鸿一瞥的风采,令他至今难以忘怀。
李凡松挺了挺脊背,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几分郑重宣告:“剑名月夕花晨。”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对那柄剑的深刻印象,仿佛再度目睹了那剑在雪月剑仙手中绽放出的绝美锋芒 ,每个字都如同敲在石板上,掷地有声。
赵玉真闻此剑名,唇角不自觉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低声喃喃重复:“月夕花晨。”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迷离,像是被一层轻柔的雾霭笼罩,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缓缓转身,望向庭院中那株灼灼盛放的桃树,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般簌簌飘落。赵玉真轻轻叹息,声音里夹杂着岁月的沉淀与怀念。“你与我皆为幸运之人。遥想当年,我正值你这般韶华之时,亦有幸目睹过同样惊艳绝伦的一剑 。
他眸光深邃而幽远,仿若穿越浩渺时空,须臾间,往昔画面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特殊的一天。
彼时,暖阳倾洒,为庭院铺上一层熠熠金纱,他与李寒衣在这方小院问剑,犹记那剑意之美,恰似春日繁花,夏夜流萤,其风姿绝世,美到惊心动魄,犹如昙花一现,庭院中的花草在剑气的裹挟下,纷纷摇曳,似在为这场精彩绝伦的比剑喝彩。他们的身影在日光下交错闪烁,仿若一幅流动的画卷,定格在赵玉真的记忆深处,成为他心中永不褪色的珍藏 。
【天幕之下】司空长风抬眸望向天幕,当瞧见天幕之上,萧瑟竟致函望城山,索要他们赔付重修登天阁的款项时,顿时忍俊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他轻轻摩挲着下颌,止不住地肯定,朗声道:“嘿,你还别说,平日里看萧瑟那家伙,随性闲散,没个正形儿,我还当他是个只懂风花雪月的公子哥呢。没想到关键时刻,脑子转得这么快,真不含糊!一看就是知晓当家理财有多艰辛不易的人呐。哪像某些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沉溺在练剑里,剑技是精进了,可行事莽撞得很。兴致来了,对着登天阁就是一剑,好好一座楼阁,就这么遭了殃。”
司空长风话音刚落,便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斜向一旁,精准地落在正与赵玉真一同品尝糖人的李寒衣身上。这一瞥,恰似投石入水,暗藏深意。
沉浸在甜蜜滋味中的李寒衣,可不知怎的,似是捕捉到了空气中那一丝别样的意味。她握着糖人的手蓦地停下,皓腕如雪藕般悬在半空,动作凝住。随后,她徐徐昂首,眼眸如秋水般澄澈,却又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她直视着司空长风,语调轻柔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躲闪的追问:“三师弟,你这番言论,该不会是在影射我与大师兄吧?” 话语间,既有对自身猜测的笃定,又带着一丝对答案的探寻,仿佛要将司空长风话语背后的弦外之音,毫无遗漏地挖掘出来 。
司空长风神色傲娇,脑袋猛地一扭,别向一旁,满脸写着不满,对着南宫春水发起了牢骚:“师父,您给我评评理。同样是门下弟子,为何独独我要被安排跟随师娘,钻研这琐碎繁杂的管理事务?大师兄逍遥自在,驰骋江湖,二师姐也能随心随性,潜心剑术,我却被困于这账本和琐事之中,实在是想不通 。”司空长风说完,胸脯剧烈起伏,气呼呼地直跺脚,脸上的不满愈发浓重。
“师父,您看看百里东君,仗剑天涯,结交天下豪杰,潇洒得很。小寒衣呢,在剑庐专心练剑,一心求剑道突破,何等自在。”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比划,“可我呢?每天对着一堆账本,算着银钱收支,还要处理各种杂七杂八的琐事,连出门透口气都难。”
见南宫春水只是微笑着听,不说话,司空长风急得抓耳挠腮。“我也想出去闯荡啊,师父!难道我就只能被困在这雪月城里,管这些柴米油盐、迎来送往的事?”他声音都拔高了几分,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就盼着南宫春水能改变主意。
顿了顿,司空长风又小声嘟囔:“师父,您就行行好,让我也出去历练历练吧,再这么管下去,我都快把自己练废了。”说罢,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南宫春水,那模样像极了被主人关太久的小狗 。
南宫春水看着司空长风这副模样,不禁觉得好笑,抬手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就你鬼点子多。”
司空长风被敲后,夸张地捂住脑袋,瞪大了眼睛,满脸委屈,“师父,您怎么还打我呀,我这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南宫春水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意,“东八和寒衣,一个醉心剑术,一个痴迷闯荡江湖,生性洒脱惯了,让他们来管这些,怕是雪月城都得被他们折腾散架咯。”
司空长风一听,眼睛滴溜溜一转,不依不饶道:“那也不能就可着我一个人折腾啊。您瞧,这管理事务这么复杂,每天要看账本看到眼睛都快花了,我都快成个小老头了。”说着,还故意装模作样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
南宫春水被他这滑稽的动作逗得哈哈大笑,“你呀你,少在这儿贫嘴。你心思活泛,又有股子机灵劲儿,这管理之事交给你,为师最放心。再说了,等你把这本事学好了,以后雪月城在你的打理下蒸蒸日上,那多威风。”
司空长风听了,先是撇了撇嘴,随后眼睛一亮,像是被说动了,可还是嘴硬道:“那……那我就勉为其难再学一阵子,要是实在学不好,您可不能怪我。”说完,还偷偷瞄了眼南宫春水的表情,活像个讨价还价的小孩子。
司空长风心底暗自盘算,神色凝重且专注:“养育孩子花销极大,日后千落出生,衣食住行,样样都需银钱支撑。眼下雪月城声名初起,正是大好时机。倘若我能趁此时机,将天幕上展现过的登天阁重新修缮完备,把风花雪月酒的酿造与销售推广开来,再精心操办百花会,必定能收获丰厚收益 。”
念及此处,司空长风眼中闪过精明的光芒,整个人瞬间充满干劲,冲着南宫春水信誓旦旦道:“师父,您大可宽心,雪月城的大小事务就全权交由我来操持。我必定倾尽全力,运用我全部的智谋与心力,将城中诸事安排得滴水不漏,必定让雪月城在我的管理下愈发昌盛繁荣,绝不负您和师娘的殷切期望与重托。 ”
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手握住那杆银月枪。枪身修长,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冽光泽,枪缨如燃烧的火焰,随风肆意舞动。
须臾间,司空长风周身气息陡然一振,仿佛与手中银月枪融为一体,爆发出惊人的气势。他脚下轻点,身形如鬼魅般飘忽,恰似一阵迅猛的狂风,裹挟着磅礴的力量,瞬间卷出府邸。只留下原地的尘土飞扬,以及周围人瞠目结舌、惊叹不已的神情,来证明他刚刚那震撼人心的离去方式。
后方,李寒衣满心焦急,急切的呼喊划破长空:“师弟,你要去哪儿啊?”
然而,回应她的,唯有司空长风那仿若穿破疾风,裹挟着壮志豪情,清晰地回荡在众人耳畔的话语。
“师姐,我这就去为雪月城开疆拓土,赚它个盆满钵满!不然,雪月城的家底都不够你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