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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杀手裹挟着滚滚杀意,如鬼魅般欺近,两道寒芒挟着刺耳锐响,如夺命流星般直逼萧瑟咽喉。眼见杀手的暗器就要得手,一道乌光仿若撕裂虚空的闪电,裹挟着雄浑劲道,从斜刺里猛然杀出。刹那间,只听一连串清脆的金铁交鸣声,那来势汹汹的暗器竟被瞬间击得粉碎,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萧瑟定睛一瞧,只见司空千落傲然而立。她手持长枪,枪身泛着冷冽光泽,枪缨如燃烧的烈火般随风舞动。此刻的她,一袭劲装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形,眉眼间英气勃发,眼神中透着一往无前的坚毅,恰似寒夜中熠熠生辉的星辰,闪耀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
千落杏目圆睁,朱唇轻启,声若银铃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霸气:“萧瑟这家伙,也就只有我能追着不放,尔等鼠辈,也敢在这儿妄图伤他!”
萧瑟双眉微蹙,眼中流露出化不开的担忧,语调轻柔却又不容置疑:“小心那二人。” 他凝视着司空千落,目光里满是缱绻的关切。
千落巧笑嫣然,声若黄鹂出谷,话语间带着几分俏皮与傲然:“怎么,你拿这两个毛贼没辙也就罢了,难不成觉得我也如此不堪一击?”她双颊绯红,笑意从嘴角蔓延至眼眸,自信如光,熠熠生辉。
话音未落,千落玉臂轻挥,手中银月枪陡然一颤,发出清脆龙吟。枪身寒光流转,似有灵韵,向对手宣泄着战意,仿佛在无情嘲讽对手的不自量力。
萧瑟听到这般言语,不禁苦笑着微微摇头,眼中却满是对千落的纵容。转而,一抹欣慰之色悄然浮上眼底,他深知,历经风雨的千落,已从懵懂少女蜕变,拥有足以披荆斩棘的力量与果敢。
千落手执银月枪,身姿如电,瞬间切入战团。她的身姿灵动而矫健,恰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动作迅猛且充满爆发力。甫一入场,便与两名杀手短兵相接。
在激烈的交锋中,千落的枪法便展露无遗,凌厉刚猛,毫无拖沓。银月枪在她手中仿若活物,施展开来,恰似霜华满溢的银月倾洒清辉,美轮美奂的表象下,却隐匿着致命的凶险。
一招一式间,尽显力量与技巧的精妙融合。她时而拧身突刺,枪似游龙破云,直取敌喉;时而回环横扫,枪若惊鸿掠影,裹挟着呼啸风声。枪缨飞旋,犹如赤色火焰,在银白的枪影间跳跃闪烁。整套枪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每一次发力都刚劲雄浑,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令人惊叹的气势,观者无不为之动容,沉浸于这精彩绝伦的武艺展示之中。
千落与两名杀手激战正酣,场上刀光剑影交错,局势瞬息万变。萧瑟目光如炬,敏锐捕捉到战机稍纵即逝。他当机立断,迅速掏出大师兄所赠的唐门暗器。
这暗器造型奇巧,在日光下闪烁着幽冷金属光泽。萧瑟运力于腕,手臂如闪电般挥出,暗器脱手游空而去,恰似流星赶月般划过苍穹。裹挟着凌厉劲风,暗器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弧线,精准无误地分别命中两名杀手。
巨大冲击力让杀手身形猛地一滞,如遭重锤。二人立足不稳,踉跄数步后,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瞬间失去再战之力 。
成功制伏两名杀手后,萧瑟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他抬步朝着千落的方向徐徐走去,步履间带着劫后余生的沉稳。
来到千落身旁,萧瑟的目光自上而下细细打量着她,深邃眼眸中流淌着无尽的关切,他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却难掩心底的忧虑,轻声询问:“没事吧?”
千落双颊泛起一抹红晕,佯装嗔怒,语气娇俏却又带着几分薄怒:“这般危险的暗器,怎可随意投掷,全不担心会误伤到我?”她微微仰起头,眼眸中似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带着三分埋怨、七分娇嗔。
萧瑟闻言,嘴角微微一勾,扯出一抹略显不羁的弧度,眼神中却透着股子执拗劲儿,振振有词道:“我又非唐门中人,既无那精湛技法,除了这般放手一搏,还能如何?”
千落眼眸轻转,目光落在那暗器上,面露不解,声音带着探究问道:“这可是大师兄的趁手兵刃,怎么竟到了你这儿?”
萧瑟神色一凛,目光中满是焦急,说道:“那晚饮酒,大师兄技不如我,这才把这玩意儿输给了我。先别纠结这个了。当务之急,是即刻与我一同去找雷无桀。那苏昌离,手段诡谲,我之前小觑了他,雷无桀此刻恐怕深陷险境 。”说罢,萧瑟已抬脚迈出,大有立刻出发、分秒必争之势 。
【天幕之下】,司空长风紧紧凝视着千落的一举一动,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激赏,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漂亮!千落这枪法愈发精湛卓绝,已然初窥上乘境界。”他的眼眸中盈满快慰与骄矜,恰似一湾被暖阳照耀的湖水,波光粼粼。
司空长风轻抚手中银月枪,枪身寒光闪烁,似与他此刻澎湃的心绪呼应。“我须得加倍勤勉修行才是,”
他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感,“千落天赋异禀,进步一日千里。若我停滞不前,日后怎能继续为她传道授业,引领她在武学之路上更上一层楼 。”
随后,司空长风手持银月枪,再度踱步至洱海岸畔。清风悠悠拂过,湖面仿若被一双轻柔的手撩拨,泛起层层潋滟波光。
司空长风伫立在岸边,身姿挺拔似巍峨山峰,衣袂随风翩跹。他眼神笃定而深邃,整个人完全沉浸于对南宫春水所授精妙心法的钻研与感悟里。
周遭的一切喧嚣都被他自动屏蔽,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与那蕴含着无尽武学奥秘的心法,在这宁静的洱海边,展开一场无声却深刻的灵魂交流 。
城主府内,李心月亦是满心为寒衣的安危而忧思难安。自听闻寒衣可能遭遇暗河杀手的消息后,她便如同被一层阴霾笼罩,眉间的愁绪怎么也挥之不去。
整个人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袖口被她无意识地攥紧,指尖都泛出了白色。
“寒衣那孩子,性子太过刚强,面对暗河那些心狠手辣之徒,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她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焦灼与牵挂。
南宫春水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笑意,大踏步走到李心月身旁,抬手轻轻地在她肩头一拍,亮声道:“心月啊,你这整日愁眉苦脸的,可不像样!雷二看到可得心疼坏了,寒衣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
言及此处,他神色陡然一凛,眼神瞬间锐利如剑,周身气息随之凛冽起来。双手抱胸,昂首挺胸,带着与生俱来的傲然之气,沉声道:“但话又说回来,退一万步讲,倘若寒衣真的遭遇什么不测,我身为她的师父,定不会善罢甘休。暗河?不过是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罢了,届时格杀勿论便是,不过估计不用我出手,梦杀,再说若风也不会置之不理,和剑心冢那李素王铁定要夷平了暗河。”
李心月抬眸,眼中泪光闪烁,却强扯出一丝笑意:“先生,有您这话,我这颗悬着的心,好歹能落定几分。寒衣自幼跟着您修习剑术,性子也随了您,那般坚毅要强。我虽担忧,可心底也信她定能平安归来。”
她微微攥紧衣角,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然:“只是,若寒衣当真遇险,先生决意踏平暗河,我李心月也绝不袖手旁观。家父李素王亦会带领剑心冢门人与先生并肩作战。”
说罢,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又轻声道:“先生,您向来神机妙算,依您看,寒衣此番到底有无大碍?”
南宫春水目光深邃,望向远方,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就是劫,只不过寒衣的劫有人替她解了。”
李心月闻言,眼中满是疑惑与急切,向前一步追问道:“先生,此话怎讲?是谁在关键时刻助了寒衣?”
李心月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南宫春水,等待着答案。然而,南宫春水选择缄默,气氛一时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僵局之中,李心月不经意间侧过头,目光扫向不远处。只见小赵玉真正牵着小寒衣的手,两人脑袋凑在一块儿,吃着糖葫芦,吃得嘴角沾满糖渍,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 。
李心月心中猛地一震,一个念头在心底笃定起来。
她缓缓转过头,目光从赵玉真和寒衣身上收回,看向南宫春水,声音微微颤抖却又透着几分了然:“先生,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是玉真,对吗?”
南宫春水微微一怔,随即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对李心月敏锐感知的赞许,也有对命运无常的喟叹,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