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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日子里,浣碧算不上得宠。
涵远斋人多,皇上十日总能去上两日,只不过多是陪在沈眉庄处,偶尔也会被她推到甄嬛那。倒是浣碧,只又侍寝了一次。
几日后,皇后邀请各宫嫔妃到桃花坞赏花。安陵容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计划,也吩咐人做了一番安排。
赏花当日,安陵容到的晚了些,寻了敬嫔在一旁说话。敬嫔久在后宫,当然也不是什么小白兔,只是她算准了今日之事与敬嫔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锦书和流筝一前一后护着她,一有不对,二人都做好了当人肉靠垫的准备。
余莺儿早就来了,眼看着几句话的功夫又要和夏冬春起了冲突,安陵容让宝鹊过去将人请了过来。
这二人都不是省心的,余莺儿有她提点着,平日里也能装上一装,夏冬春却是把这宫里的人得罪了个遍,自己又不得宠,只能牢牢地靠着皇后这棵大树。
今日不论皇后做何谋划,都少不了夏冬春这个马前卒,这时候跟她起冲突实在是不明智。
余莺儿过来时,脸上还带着些怒色,见了安陵容才收敛了些,“嫔妾见过敬嫔娘娘、文嫔娘娘。”
敬嫔:“起来吧,柔常在今日打扮得真是好看,怪不得皇上如此宠爱。”
余莺儿性子单纯,被夸了两句倒是有些得意,再没有刚才的怒色,“娘娘谬赞了,嫔妾哪里比得上娘娘们。”
安陵容:“皇后娘娘邀咱们来赏花,是娘娘的恩德,不可在此时生事。左右你已经是有封号的常在了,比她高出一大截,何必同她起争执?”
余莺儿听明白了这话,她夏冬春家世再好,如今也只是一个答应,见了自己是要规规矩矩行礼的。
余莺儿:“娘娘教训的是,是嫔妾想岔了,嫔妾才不和她一般见识呢。”
敬嫔在一旁看着,心里却有了些想法。
三人闲聊着,另一边又热闹了起来。
恬贵人有孕后得了皇上的赏赐,别的倒也罢了,里面有一味香料,是独赏她的。原本这宫里只有华妃得过这样的待遇,如今又多了一个恬贵人。
偏偏她又是个爱显摆的,不仅宫里燃着,香囊里也放着,不说别人,华妃是最看不过的,听说这些日子翊坤宫连欢宜香都用的少了,还让皇上关心了一番。
这不,瞧着众人都恭维在她身边,恬贵人又拿出了自己的香囊炫耀。
心里洋洋自得,宫中有孕的嫔妃虽多,但只有她自己是满军旗出身。日后皇子出生,也只有她儿子是纯正的满军旗血统。这天下是满人的天下,其中的深意可想而知。
恬贵人:“这香味是宫里的独一份,不只我爱闻,皇上也喜欢呢。”
齐妃在一旁言不由衷地恭维着,“你有了皇嗣,皇上自然看重你,别说是香料了,再名贵的东西也都是舍得的。”
华妃从桃花坞外走进来,神情颇有些嘲弄,“是啊,皇上看重皇嗣,为了皇嗣自然是什么都舍得。”
众人先是向华妃行了礼,又将目光对准了华妃和恬贵人,似乎都等着这一出好戏。
恬贵人听出了华妃的意思,无非是说她得这些赏赐都是因着腹中的胎儿。
恬贵人:“到底是嫔妾运气好,才侍奉了皇上不到一年就有了身孕。借着龙胎,才得了这赏赐。”
“不像华妃娘娘,独得盛宠,不用借着龙胎也能得着这般的赏赐。”
华妃眼中满是冷意,死死地盯着恬贵人。若非是她腹中有龙胎,今日六宫又都在,她早就让人撕了她的嘴。
华妃:“恬贵人,那你可要好好护着你的肚子,别哪天孩子没了,可就再也没有这样的赏赐了。”
恬贵人:“你,你竟然诅咒我的孩子!”
华妃冷笑出声:“放肆,本宫是妃位,有协理六宫之权。你一个贵人也敢在本宫面前你啊我啊的,这规矩是谁教你的!”
恬贵人再不满再不愿,也不得不向华妃服软,毕竟这位份可差着许多呢。
恬贵人咬着牙开口:“嫔妾失言,请娘娘恕罪。”
华妃没搭理她,扫视了一圈院中的人,今日这一举动,是在敲打恬贵人,也是在敲打安陵容和沈眉庄。
安陵容只守着规矩,在一旁默默不语,让人觉着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倒是沈眉庄,因着之前落水的事,对华妃恨得不行,直直地站在那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
华妃还要再敲打下去,殿内传来唱礼:“皇后娘娘驾到——”她也只好先作罢。
皇后一向是老好人的角色,几句话间就安抚了恬贵人。
齐妃见状又在一旁撺掇着,“恬妹妹,不如你把这香料拿出来给我们闻闻,让本宫也见识一下这御赐的香料是什么样的。”
恬贵人闻言一脸得意,从腰间扯下香囊,拿在手中轻轻扇了扇风,让香味更浓些。
安陵容一见这动作,就拉着身边的敬嫔和柔常在悄悄地后退了两步。
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一团黑影冲向了恬贵人的肚子,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
恬贵人被冲撞倒地,众人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就四散而逃。
眼见着那黑影又冲着恬贵人的肚子去了,甄嬛却从身后扑到了前面,为恬贵人挡了这一下。
还没等宫人们反应过来,夏冬春好像是为了救甄嬛一样,也飞扑了出去,死死压在了甄嬛身上。
几位小主叠罗汉一样压在一起,整个桃花坞乱作一团。余莺儿呆呆地看着,似乎是回到了小时候,额娘带她去集市时的场景。
此刻院里的宫人们也都反应过来了,上前将冲撞人的黑影围了起来,这才看清是皇后宫里的猫,名叫松子。
安陵容三人站的靠后,又有锦书和流筝死死护着,倒也没什么大碍。
敬嫔反应过来后转头看向了安陵容,心中诸多疑问,可此时桃花坞内已乱作一锅粥,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她也只能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