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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收到这个消息后,干脆进入“临战准备”模式:林婉把干扰设备和符纸打包列清单;萧远除了做腿部训练,也会在训练室适度练习刀术,让肌肉状态回归;王静把自己的行装整理好,又将前几次行动中常用的工具和辅助符箓翻出来清点。她们都做好随时出发的觉悟。再一步——就是与那“鲁恩峡谷”的生死较量了。
时光倏然来到星期五,天气晴朗。上午,王静约好林婉一起去测试场试验新干扰装置原型,萧远则在旁观摩。设备被安装在一个半人高的小型支架上,通体银灰色,有一个符文槽可插入多张黄符。林婉操作时,只需按下开关,内部一连串电路和咒能线路便启动,能在局部范围内对怨力进行干扰或削弱。
王静站在五米开外,手持一只实验室培育的小怨灵壳样本,这是一种无攻击力的灵能体,用来检测干扰效果。林婉大喊:“准备——开启!”一键摁下,装置顶端闪烁白光,瞬间就可见周遭空气似有波纹,怨灵体在王静手中产生剧烈不适,甚至想逃离,却被王静及时回收密封——证明干扰确实生效。
林婉兴奋地记录数据:“比上代设备反应更快,功率可调范围也大,不错不错!”她用笔圈出“功率40”的示数,意味着在这种水平下就能对怨灵产生强烈排斥。
萧远笑:“要是带去高加索山里,也能对黑袍怪物产生遏制吧?”
林婉点头:“当然,我还预留了些扩展插槽,可以在情况危急时插入更强的符咒。那时功率会猛增,但时长只有几分钟,算是决战模式。”
王静满意道:“你这些改进简直救命啊。不过还得防范那个内鬼再埋芯片。”
林婉叹:“这台是我亲手组装,一刻都没离开视线,应该安全。今后如果要量产,也得用全程监控方式才敢下线。”
三人又做了数次干扰、功率切换、模拟现场震动等测试,虽然一些细节需改进,但总体性能远胜之前。林婉当场拍板要再花两天完善,就能投入实战使用。萧远兴奋地拍拍她肩:“行,就靠你这宝贝救我们小命了。”林婉微笑谦虚一句:“只是工具,关键还是人。”
试验到中午才收工,三人在食堂吃了顿丰盛午饭。下午林婉得回技术部搞最后调试,王静要去做个体检,以便出发前让医生确认身体状态;萧远也要去康复中心报告。临别时,他们互相提醒:“半个月期限快到了,估计下周随时走人,大家加把劲。”
谁料,王静刚做完体检回到宿舍,手机就响起急促的铃声。她一看是李教授来电,立刻接起:“喂,教授?”
“王静,你马上带上林婉、萧远来我办公室,联盟那边刚发来一条紧急通报!”李教授声音里透着紧迫。
王静心中咯噔:“好,十分钟内到。”
她匆匆给林婉和萧远发消息,叫他们立刻赶往李教授办公室。林婉立即回复“收到,我把设备交给同事就去”。萧远则简单地说“好,我就去”。王静快步离开宿舍,再度穿过研究所走廊,心想:难道欧亚那边又出了什么严重变故?
等她赶到李教授办公室时,林婉和萧远已先后抵达,方教授、月晖专员和保卫处主管也在场,显然事态不小。李教授示意三人坐下,便转头看月晖。月晖神色凝重,一开口就是干脆的:“刚刚确定,联盟那边接到当地政府最新报告:高加索山脉‘鲁恩峡谷’区域于昨夜再度爆发失踪事件,这回人数达十几人之多,还发现大量血迹,以及刻满符文的岩壁。最令人震惊的是,那岩壁似乎通往一条地底暗河口,当地向导本想进去查看,一上前就闻到浓浓的尸臭和黑雾,吓得逃回去,报告军方。但军方到场后却被一股诡异力量逼退,仿佛里面潜伏着怪物……”
萧远瞠目:“这下摆明是黑袍余党占据了那通道?可见他们不再掩饰了。”
月晖点头:“所以,当地军方终于承认他们对付不了这么离奇的存在,请联盟出手。再加上我们一直在催促,这就达成共识,允许联盟派一支‘隐秘调查队’入境。半官方性质,不公开大规模行动,以免引起周边势力误解。但只要取得切实证据,当地就能配合我们采取后续手段。”
林婉呼吸一紧:“也就是说,我们必须立刻出发?”
李教授拿出一份文件:“没错,联盟那边希望你们在三天之内动身。行程安排是先乘飞机到与当地接壤的城市,再由一位对口协调员带你们进山,寻找‘鲁恩峡谷’并彻查那条暗河入口是否真如传闻所言。若情况危急,想方设法先行破坏或干扰敌方阵法,别让坠落之仪完成。”
三人默默相视,都看到彼此眼里的沉重:终于来了,最后还是这一战。萧远拍拍大腿:“我都没把拐彻底扔掉呢……好,既如此,那只好硬着头皮上。”
方教授目光严肃:“你腿伤尚未痊愈,行动仍有风险。你若再做一次剧烈战斗,可能留下后遗症。”
萧远嘴角扬起苦笑:“管不了那么多,我们不是说好永不落下谁吗?”
林婉轻轻叹:“那我一定多带些急救包和辅助装备,一旦萧远撑不住,我就让他撤。”
萧远大笑:“好,我可不想拖后腿,但我保证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王静转向月晖:“那小队其他成员呢?”
月晖回答:“目前初步定下你们三位先遣队核心,再加一名欧洲灵能者、一名北美术士,以及一位山地侦查专家和当地向导,凑成八人左右,做掩护身份潜入。那些人预计明后天抵达这里或就近机场与我们汇合。具体细节等明天再做视频会议。”
林婉点头:“ok,我们会做好配合。”
李教授神色关切:“好,既然决定了,那你们这两三天就抓紧把行囊、装备都备齐。林婉的干扰装置也尽快做最后调试;萧远尽量多做腿部康复;王静注意武器和符纸储备。另一个重点:最好加强保密,免得所里的内鬼再搞破坏。”
萧远攥拳:“对,不能再让人暗中动手脚。我们务必亲自检查所有行装。”
三人一致决定:临行前将所有要带的装备放在自己房间或可控区域里,严禁外人碰触。林婉打算连夜把干扰装置封装成便携式金属箱,贴上符文封条;王静则想把关键武器、符咒随身保管,免得有人调包。萧远虽然腿伤无法跑动,但会留意观察康复中心和所内物资安排,防止对方在别的地方留后门。
见他们各自有条不紊地安排,李教授宽慰地点头:“这一战关系重大。若真有‘永劫之门’和余烬之灵,就再危险也要阻止他们彻底毁灭世界。你们三人务必要团结协作,小心行事。所里会在后方随时支援,但真要深入山中,我们恐怕只能远程接应。希望你们做好万全准备。”
“明白。”王静与林婉、萧远异口同声。
会议散后,萧远趁着心头热血,还拄着拐到训练场试刀,说要适应高强度对抗。王静、林婉都劝他别太逞强,但他火气正盛,只说“再不逼自己一把,就不能保障队友安全”。林婉被说动,也没再多拦,只在旁守着以防他出事。王静则匆匆去查看刀具、咒纸等消耗品库存,谁知才忙了半个小时,就接到母亲的电话:“静静,你说这个周末能回家吗?咱们家都准备好菜了……”
王静心头一紧,自己两三天后就要出发高加索,根本不可能回去了。她无奈只得在电话里耐心解释:“妈,我工作有变动,要出差到国外,恐怕没法回家了。”母亲在那边惊讶:“又去外地?你这工作怎么老跑?身体扛得住吗?”王静柔声安慰说:“没事,研究任务嘛,我会注意安全。等忙完这阵,一定回去看你们。”
母亲长叹一声,也不再多责备,只反复交代“注意身体,别累着”,让她务必记得常打电话。王静挂断电话后,心里满是愧疚与酸楚:她又要把母亲对自己的牵挂一次次推后,但面对这场关乎世界安危的战斗,自己能怎么办呢?迟早得踏上那条险途。
她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继续投入准备——只有胜利归来,才能给家人带来真正的安心。如此这般,又是一天匆匆过去。
当晚,王静回到宿舍,小心把列好的行装清单逐一核对,然后在床头写下几封“备用信”,跟家里与研究所都分别存一份,以防万一。做完这些,她疲惫地合上笔记本,望着窗外夜色,隐隐觉得黑暗中仿佛有什么在窥视。她走近窗边,发现楼下保卫处巡逻人员正在巡逻;远处灯火通明,似乎没异常。但那股挥之不去的不安感,却一直萦绕心头,让她沉重地坐回椅子,暗暗思忖:“究竟是谁在所里搞鬼?又有何目的?难道真想让我们失败于高加索?或者想借助我们把黑袍势力一网打尽?”
几番胡思乱想,终归无解。她记起曾告诉萧远:“别被阴影左右心态,放平常心才能应万变。”如此自我劝诫后,干脆收拾好所有念头,上床尝试入睡。
两天后,联盟总部正式下达“出发令”,并由“月晖”专员转给李教授:先遣小队需在后天早晨出发,先飞抵中转机场,再改乘小型民用飞机至接近高加索山地的边境城镇,然后与当地向导会合,一路潜入“鲁恩峡谷”周边。王静、林婉、萧远都收到了这指令,立刻加速做最后准备。
当晚,林婉把干扰装置封装完毕,贴上特殊符咒防止他人擅自拆开。萧远虽然腿还有些疼,但足够应付日常走动和基本刀术运用。他把自己爱刀擦得雪亮,又在刀鞘内侧重新刻了几道破邪符,以提升对怨灵的杀伤力。王静则守住她那把从幽谷时就开始陪伴的刀,并将各类灵能符纸分装进不同腰包,另外还预留一些救援物品,尽力把能想到的都带足。
一切安排妥当,三人相约在宿舍楼顶的平台散心,这大概是他们临行前在研究所的最后一夜。夜空下,微风中带着春日里花草的幽香,星光还算清晰。林婉倚着护栏,看远方楼房亮着点点灯火,轻声说:“想当初我们从幽谷囚室脱身那会儿,也在高处看夜景。过了这么久,风云又变……”
萧远笑:“但我们队伍没变,一如当初铁三角。”
王静在一旁把玩护符,神情复杂:“再难的战斗,我们都能挺过。既然坠落之仪或许更疯狂,我们还是一样努力吧。”
三人聊了许久,从最初相识的点滴聊到极地险境,再聊到对未来的想象。萧远甚至开玩笑:“等这次高加索回来,我们能不能真去那海边度个假?别再被黑袍什么的打断。”林婉笑说:“行啊,我到时候把新干扰装置留在家里当花架。”王静也露出一丝期许:“别说海边,我还想带父母去旅游一次。”
就这样,他们聊到将近深夜才回房,各自抱着对下一次出征的坚定,以及对平静生活的渴望。
再过半天——天一亮——他们便会乘研究所准备的专车奔赴机场,踏上前往高加索的神秘征途。那儿或许潜藏“永劫之门”的真相,也或许埋伏了更大阴谋。但对于王静、林婉、萧远而言,只要仍在一起,就有信心迎接那未知的风雨。
“明天早起,别迟到了。”林婉走进房门前,回头朝两人笑。萧远故作潇洒点头,王静静静注视她背影,轻声说:“加油,大家。”
夜色之下,宿舍楼一切平静。却在某处阴影里,有一个矮小身形若隐若现,似在注视三人离开的方向,然后快步消失在建筑的拐角。不久后的黎明,这个人又会不会再现?谁也不得而知。只知道,“日常余波”已至尽头,“风雨之行”终于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