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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帐篷中心处的简易沙盘周围落座，屁股还没坐稳，易水寒冲白雨使了个眼神。
“你们聊，我出去透口气。”
白雨冲方诗牧笑了笑，到帐篷外“放哨”去了。
卢世清首先开口，非常客气地问道：“方诗牧同志，你这次能来，让我们鸣蛇占据了很大优势，有你在，那些人没优势和我们竞争的。请你介绍下那边的情形、以及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
方诗牧沉思。
卢世清有些不耐烦了，语气有些不悦：“是不方便说还是？”
“说实话，除了桂华襄、那场宴会等寥寥几个人几件事，其余大多事情我都记不太清楚，感觉——我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我甚至怀疑自己的精神有些问题。”
曲仲凉突然说道：“门口效应？”
众人有些懵。
“心理学家通过研究发现，人在经过一扇普通的门时，就可能诱发遗忘一些事情——哪怕这是一扇虚拟的门，也会造成影响。其实我们平时也经常遇到，比如说出门时，突然觉得忘记带什么东西，或者走进打开冰箱门，需要想一会儿自己要拿什么物品，掏出手机看时间,数秒钟后就忘了时间,只好拿出手机再看一下。
这还只是普通的门，小方穿过连接两个世界的门，很有可能会导致大脑某个区域出现一定的时空混乱……”
“那该怎么办？如果方诗牧记不起那边的经历还有怎么穿越通道，我们优势全无！”卢世清不止是不耐烦，而且有些生气了。
“卢大参谋长，你是真的没把我们三个老家伙放在眼里啊！”裴策冷笑，“我这徒孙记不起那些，不是还有我们三个吗，难道我们这把老骨头比不过玄学研究会和民统局那帮乌合之众，还有唐天行带的那些木头人？”
卢世清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不过看神情大概是口服心不服的样子。
方诗牧向裴策问道：“师祖，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是有什么大动作？”
之前江涛说因为桂华襄引起的罗布泊出现异常，所以091“搬救兵”，但是神州的修行界几乎全军出动，貌似不只是处置异常这么简单，难道——聚集在罗布泊的人准备“穿越”到那边？
裴策没有说话，却是卢世清进行了解答：“和十多年前6支队处置的那次任务记载的情况有些类似，罗布泊出现时空扭曲，只是规模比上一次大的多的多。那次据幸存者回忆说出现了一道‘门’，通过它可以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还称有队友穿过了那道‘门’。”
“那这次？”袁诗影对蒙铁城参与的那次任务印象深刻，没等方诗牧说话，她就开口了。
易水寒：“‘河水所潜也，其原浑浑泡泡。’”
“嗯？”方诗牧和袁诗影不懂什么意思。
易水寒：“《山海经·西山经》里对泑泽、也就是大野泽的描述。”
“嗯，所以呢？”方诗牧和袁诗影还是不懂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这小伙子挺聪明的嘛，怎么着，在‘那边’待了几年待傻了？！”易水寒瞪了方诗牧一眼，语气里充满了不满意，“‘浑浑泡泡’郭璞说是指水喷涌之声，后人分开解释，浑浑是指水浑浊，泡泡是指浑浊的水面鼓起的球状体。”
“嗯，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段我也读过，但是这和任务有什么关系？”方诗牧继续一脸懵逼。
袁诗影扫了圈沈怜君几人，发现他们都微笑，心里大概明白了什么，冲着方诗牧坏笑。
“我真不知道我那宝贝孙女是怎么看上你的？”
袁诗影本来冲着方诗牧坏笑，听到这，脸色黑了下来，恨恨地瞪着他。
“……”方诗牧还在绞尽脑汁地思考《山海经》这段话到底有什么深意，根本没发现袁诗影几人的神情异常。
易水寒悠悠说道：“既然是‘河水所潜也’，就说明泑泽造成了沙漠，地下是暗河，既然是暗河，有哪来的‘其原浑浑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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