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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巧荣把钱紧紧攥着，还是张磊硬掰开张巧荣的手才拿到的。
楚铃苗只要了五百块。
该多少就多少。
欠债还钱，她不会让张磊以为多塞钱就能巴结南时昱。
更重要的是，她不愿意欠南时昱的人情。
看着手里的五百块，楚铃苗落下泪来。
奶奶生病前还在念叨，五百块可以买好多鸡蛋和肉了，心疼得厉害，可张巧荣就是不还。
这下，她终于替奶奶要回了这笔钱，可惜奶奶已经不在了。
“如果张巧荣女士能够把钱，亲自送还到楚奶奶坟前，那么想必效果会更好。”
南时昱见外头起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楚铃苗披着。
张磊当然是一口答应。
万一得罪了南时昱，这份肥差可就丢了。
张磊经常私下收受经销商和合作方的回扣，捞了不少钱。
张巧荣怎么也不肯，但一想到儿子的前途，就认了。
到了墓园时，已经是阴天，看不到什么阳光。
南时昱把楚铃苗小心呵护，让她坐在车后座，零食，水果，牛奶，小说书，平板，应有尽有。
楚铃苗这才想起。
她什么都没带。
去墓园怎能空手，她该给奶奶带束花的。
没想到南时昱连这个想到了。
不光有鲜花假花，还有纸钱元宝。
鲜花会枯萎凋谢，假花会常开不败。
南时昱也连这点都想到了。
“楚奶奶，实在是对不起，我前年生了病，给忘了。”
“你看，这是五百块钱，一分不少，我还给你孙女了。”
张巧荣不停磕头。
张磊也是。
南时昱突然从楚铃苗的口袋里取出手机，翻到了手机相册的那张借条。
楚铃苗震惊的，不是南时昱可以不问她就拿走自己的手机。
而是南时昱竟然知道她的手机密码！
“不对，这借条上写的是五千元。”
南时昱喊来张磊和张巧荣。
楚铃苗也凑过去看了一眼，确实是五千元没错。
而且没有任何p图的痕迹，看起来就像当初借条纸上就是被人这么写的。
张巧荣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楚老太婆穷得叮当响，兜里经常就两三块1钱，还不够我打牌来一局的！”
张巧荣感觉捂住了嘴。
可是没办法，已经来不及了。
“你还经常偷小苗奶奶的钱。”
不是疑问，是肯定。南时昱早已知道。
怪不得那个时候，奶奶总跟她说，兜里放点钱留着买豆腐的，总是不见了。
奶奶还悔恨不已，认为是自己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才丢了钱。
奶奶难过伤心了很久。
张巧荣摇动双手，怎么也不承认，往后退着，一个不小心踩空，摔到了纸灰上。
起风了，还有余温的纸灰虽然火已灭，但是碰到张巧荣的衣服又燃了起来。
张巧荣的两只手，都被纸灰堆烫伤。
张磊急得没了主意。
还是南时昱拨打了求救电话。
就在这天夜里，楚铃苗听莫循染说起，张巧荣双手废了，还疯了，嘴里念叨着“都是报应。”
张磊也被公司开除了。
收回扣的事情没有瞒住，而且张磊还以此两头骗，答应了两个合作商一定用他们的产品，结果用的是另外一家公司的产品。
现在张巧荣家，祸事缠身，估计几年都不会太平，过不了安稳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