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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瞧着着实是不像在撒谎的样子，而且问她什么也都老实答了，朝暮原本就有些愧疚，此时见到霖儿这个样子，忍不住安慰道：“你也别太自责了，眼下找到真凶才是最要紧的，你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算是赎罪了。”
霖儿抽泣几下，点了点头。
朝暮犹豫着问道：“你觉得……溯儿这个人怎么样？”
“溯儿？”霖儿道：“她人挺不错，当年跟我们关系很好，只是后来决裂了。但即使是决裂了她也没有为难过我，反而不知道为什么，对姨娘态度大变，平日里遇见的时候从不跟她讲话。姨娘还在时总说，要是溯儿对她还跟以前一样就好了。”
霖儿才是给侯爷下药的人，溯儿却独独只对小妾态度恶劣。这么看来，溯儿的确可能因为嫉妒而杀害了小妾。
“不过溯儿本性还是很好的，”霖儿又道：“你问我这个，不会是怀疑溯儿是凶手吧？不会的不会的，溯儿以前对姨娘特别特别好，后来只是闹了脾气，断断不会做出杀人这种事的！”
特别特别好？
那是不是嫉妒中还掺杂了一种被背叛的情绪？溯儿对小妾特别好，却没想到她先一步爬上了主子的床？
朝暮按下心中的疑惑，继续问道：“那你觉得，姨娘与侯爷的关系，是不是眼见着愈加亲密了？”
这问题问得霖儿一愣，下意识反问道：“你平日里不也在姨娘身边伺候吗？姨娘和侯爷的关系如何你不也看在眼里，怎会不知？”
萧疏也疑惑地看了一眼朝暮。
朝暮一哂，完了，暴露了……
她连忙打着哈哈，企图蒙混过去，“我自然是知道，这不是想要听听你说的和我知道的有什么差别，以此来检验你在供述过程中有没有言语不实的行为。”
好拙劣的借口……
朝暮在心里先自我批评了一番，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霖儿和萧疏的反应。
霖儿还好，低着头好像是在想自己的事情，萧疏就不一样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朝暮看，一副我已经看透了你的样子让朝暮一阵心慌。
算了算了，暴露就暴露了，反正这个案子就快结束了，她马上就能走了，萧疏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朝暮这边安慰着自己，霖儿却是已经想好了怎么说，“侯爷和姨娘的关系近些时候的确有越来越好的趋势。其实以前姨娘还是丫鬟的时候，侯爷就对她不错，这也是为什么姨娘敢替我认罪。原本小公子出生后侯爷眼看着要跟姨娘关系缓和了些，结果突然小公子就生了病，侯爷一气之下就把小公子放到老夫人那去养着了，再也没来看过姨娘。”
还真让萧疏猜的差不多……朝暮心中腹诽道，问题差不多问完了，该找溯儿过来了。
她和萧疏对视一眼，对方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两人均是点点头。
萧疏去侯府将溯儿带过来后，安置在了另一间审讯室。
“不用审了，”朝暮和萧疏还没有问任何问题，溯儿就直接道：“人是我杀的，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