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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孙家目前掌权的大小姐，对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大小姐该有的稳重样子。一开始他只以为对方是孙府的一个丫鬟，这么告诉她也是希望她回府后能“嚷嚷”几声，让孙府中人在他去的时候能有所准备，稍微配合一些。
没想到，对方竟是孙家大小姐，还答应地这么爽快。
张明一时有些失语，“这……好……挺好。”
他结巴了一瞬，才想起来自己到这里原本的目的。
早在城外的茶摊上听到孙家的事儿时，他就定下主意查孙府的案子了。只不过他身为县老爷，亲自查案总不太方便，刚来赴任，手底下又没几个值得信任的，他便想到了他的表哥，也就是萧疏。
“表哥，”张明将话头转向了萧疏，得到对方很不好声好气的一句话，“干什么！”
张明像是早就习惯了萧疏这样的脾气和态度，继续狗腿道：“帮我个忙呗。”
“不帮。”意料之中的，萧疏冷梆梆地拒绝了张明。
张明却丝毫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甚至还有了上手的趋势，“表哥，没有你我不行的。”
萧疏不为所动，朝暮甚至偷偷拿过了萧疏摊位旁边放着的小马扎，坐在一旁啃着烧饼看热闹。
张明持续输出，“表哥，你看我刚上任，手底下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要是你不帮我我可怎么办啊……表哥……”
萧疏：“……”
两人僵持半天，朝暮烧饼都吃完了，还没个结果。
终于，萧疏有了松口的迹象，他问朝暮道：“死的是你妹妹？”
朝暮点点头。
萧疏问道：“那你参与查案吗？”
朝暮又点点头。
萧疏终于松了口，对张明道：“我有一个条件。”
张明马不停蹄地点头，“你说你说！”
“我有一个邻居，说是要去京城赶考，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回来，你派几个人去京城那边查查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啊？”张明疑惑道：“京城赶考？考试三个月前便结束了，你邻居叫什么？”
萧疏报了个名字，张明仔细想了想，道：“没听说过有这么号人物。若是他中了名次，朝廷早该有通报，若是没中，那脚程再慢此刻也该回来了吧？”
话罢，三人均是觉出事情怕是不好。
萧疏皱紧了眉头，看起来有些担心。张明安慰道：“许是路上看到哪个地方好便安顿在那里没回来，表哥你也别太担心了。”
萧疏听到这话却是摇了摇头，道：“不会，他走之前同我说过等他考中了便回来娶什么人，我还祝他金榜题名来着。若是一心要娶的心上人还留在这里，怎会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况且他卖烧饼的家伙什还在我家院子里放着呢，便是不回来也该该来信一封，告诉我那些物什该怎么处理才是。”
“知道了，”张明郑重道，“我会派属下尽力去查的。”
既然萧疏协助查案这件事已经商定，天色又晚了，朝暮便打算先回孙府看看了。
只不过她刚刚站起来，远处便有一个衙役打扮的人冒冒失失地一路跑过来，凑近了张明道：“禀大人，邻县送来一具泡胀的男尸，说是验出来是咱们县的户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