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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调出各个药铺的购买记录，便能从现有的嫌疑人中逐个排除了。
萧疏道：“一时半会查不出来，药铺那边说了，那种毒药连名字都叫不上来，是由多种药物混合而成的，其中很多药材山野间便能挖到。若是想从这方面下手，怕是不简单。”
“这么厉害！”朝暮不由得感慨道：“那凶手对药理还挺精通的。”
萧疏看了朝暮一眼，很快又转回去，“是，目前来看是这样。”
精通药理……
其实也简单，只要细查嫌疑人中有谁对药理有研究的或是常年生病的，查出来应当也不难。
常年生病的……
朝暮刚冒出来个想法，脑子一激灵，孙千言不就是常年生病吗？！
这怎么查来查去还是孙千言？
造孽啊造孽，为了一个花花公子竟然动手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朝暮吃完了最后几口烧饼，犹豫一番还是告诉了萧疏系统给定嫌疑人以及时间线不完整的事。
“那这么说，我们需要查探的范围其实并不大。”萧疏沉思片刻道。
“确实不大，”朝暮想了想孙千言造的孽，丧气道：“但几乎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孙千言，无论是时间线还是关于毒药的可能，甚至连石榴这个看见孙千言在死者的死亡时间段内一直待在死者房间里的证人都有了……但我总觉得……孙千言应该不是下毒的人。”
萧疏疑惑道：“怎么说？”
朝暮道：“你想啊，如果孙千言想要下毒给她自己的亲妹妹，那还需要用迷药吗？直接放进送给她的饭菜里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里，等孙千语吃完之后再尽早销毁。饭菜这一送到了孙千语的房间里，需要经过多少手？”
“而且孙千语还有过自杀的倾向，她大可以直接把能致死的凶器放在孙千语可能会看到的地方，让她自杀不就行了。”朝暮道，“再或者，她也可以伪装出孙千语其实是自杀的假象，何必要用迷药先迷晕她再下毒？这样是不是太迂回了？”
朝暮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被萧疏一语截断，“或许……我们说的这些她都想过，所以她才采用了这种看起来最不像是她会做的方式呢？毕竟孙千言掌管着孙家，想必很是聪明。”
这样好像……也行得通。
朝暮点点头，丝毫没有感受到萧疏话语间暗藏的小心思，认同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见朝暮这样的反应，萧疏有些幽怨地瞪了一眼她，一瞬间愤恨她的不成器。
“大小姐，张大人又来了。”有丫鬟站在远处喊道。
萧疏几乎是瞬间便将方才的表情收了回来。
“张明来了？”朝暮问萧疏道，“你叫来的？”
萧疏点点头。
两人往大厅的方向走，迎头碰见了张明。正要打招呼，岂料这时不知那个嘴碎的下人在一墙之隔的外院里说着那天晚上孙千言从孙千语的房间里走出来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听到公鸡打鸣后起夜，亲眼看见了大小姐从二小姐的房间里出来！”
那天晚还有其他人看见了孙千言？！朝暮心一惊，她听见了，那离院墙更近的张明……
自然也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