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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衙门，张明竟已经等在外面了。
“抱歉，先前冤枉你了。”张明歉意道。
朝暮并不在意，这些都是张明应该做的分内事。
没想到朝暮刚说完不要紧，张明就笑闹着拍了一下萧疏的肩膀，“你看吧，我就说表嫂一定不介意的！”
朝暮：“……”
萧疏的脸瞬间一路红到了耳根，他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朝暮，见对方将头扭了过去，没什么生气的反应才稍稍安下心来。
他十分生气地瞪了一眼张明，对方却毫不在意般笑闹着带他们回了早就安排好的住所。
当晚，朝暮睡了这几日来的第一个好觉。在牢房的日子，总有些老鼠和虫子在爬，她虽然不怕但也觉得若是被爬到身上十分恶心，再加上狱卒日夜都有人值班，吵吵嚷嚷的，故而她一直睡得不安稳。
她睡前还迷迷糊糊地想，不知明天去审讯李四时，萧疏眼下的乌青会不会淡一些。
“说吧。”萧疏对着李四冷冷道。
朝暮起得不算早，却依旧很困，此时正站在旁边打着哈欠。
负责记录罪状的人早已铺好纸笔等在一旁。
“说什么？”李四凄凉地笑着道：“说他孙覃光是怎么杀了我的家人又是怎么对我全家赶尽杀绝的吗？！”
朝暮瞌睡都吓没了，怎么……会是这样……
萧疏闻言皱了皱眉。
“想必该查的你们早已查完了，还多此一举问我做什么。”李四道，“随便你们写什么罪状，我都认。”
萧疏听到李四如此儿戏的语气，有些生气地道：“这种大事，岂可如此儿戏。若你不知道从何说起，便将你的作案动机、时间、方式等等都一一说清楚。”
李四嗫嚅了几下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眼眶竟逐渐变得有些湿润，他极缓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双手，视线在自己的双手上游移着，“我怎么……也做了这样的事……”
语气间的挣扎与痛苦，仿佛上一秒还不在意接下来的生死的人不是他一般，不知是因为想到了什么。
萧疏却意外地能理解懂他的意思，“若你能完整地将一切都讲清楚，孙覃光自是跑不了。他已然被证实杀了赵澜，若能再查出曾经杀害了你们一家，那必然是罪大恶极，若是一路加急送去审判，说不定你在判刑前还能听到他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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